桌子很矮，上面摆了一个长型的铁炉，好几个砂锅摆开，上面是原本就煮好的菜肴。</p>
“还没好吗？”张汐音看到尺术端来羊肉煲，又问了句。</p>
段渐离不让她出屋子，说外面太冷了，她只能在屋子里等着。</p>
尺术笑道：“这是最后一道了。”</p>
说话间，段渐离和刀烈进屋了，段渐离脱了外衣过去坐下，尺术端起热好的酒倒了五杯。</p>
三人端起自己的碗筷起身，就等着段渐离分菜了。</p>
张汐音看他们，说：“今日除夕夜，出门在外也不必讲究那么多，坐下一起吃吧。”</p>
三人定住了，犹豫不决。</p>
段渐离：“夫人说的话都不听了吗？”</p>
三人施礼，这才坐下来。</p>
一共五个菜，都是大分量的，温热的酒不能多喝，即便是除夕，在外也不能放松警惕，所以也只是浅尝一口。</p>
五个菜全部都吃完了，刀烈尺术收拾出去，影子也在隔壁休息了。</p>
张汐音和段渐离坐在暖炕上，两人情到浓时却不敢做什么。</p>
“如今不方便，若是怀了孩子到底不好，还是等事情结束再……”</p>
“好。”段渐离就不闹她了，只紧紧的抱着。</p>
腿上灼热，张汐音看他虽然神色如常，到底还是不忍心。</p>
她翻身趴在段渐离的身上，低声道：“要不像以前一样，弄外面应该不会怀的。”</p>
她这么久没怀也是因为如此。</p>
段渐离看她说：“阿音，你真是……”</p>
“嗯？”</p>
他吻上张汐音的唇：“体贴。”</p>
这一路风霜，他们一直都没有同房，一来是赶路，二来也是暂时没心思。</p>
可今日除夕夜，他终究忍得难受。</p>
——</p>
除夕过后，春节到来。</p>
张汐音和段渐离不出门，到了正午，刀烈和尺术回来说段凌天和陈意怜要在宫墙上撒钱币，给百姓们祝福。</p>
张汐音略一沉吟，就说：“去看看。”</p>
北凉的皇宫城墙很高，但两人露脸，必然是想让北凉百姓看到他们的脸。</p>
张汐音要看看那到底是陈意怜还是李悦菀。</p>
穿戴好，将人完全裹住之后，五人出发。</p>
出了门，就看到好多北凉百姓也往皇宫那边去。</p>
他们便顺势跟着人群一路走，北凉冬日寒冷，九成以上的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p>
哪怕她站在宫墙下仰头，那陈意怜和段凌天也瞧不出他们是谁。</p>
跟着人群，张汐音几人来到宫门附近，要过去是不能了。</p>
人群拥堵，寸步难行。</p>
那宫墙下似乎是有官差在指挥，倒是能挪动。</p>
太远了看不清上方的两人，模模糊糊的还有白雪飘落，只能靠近了。</p>
“会到我们的。”段渐离低声道。</p>
旁边就有人接话，说道：“就怕我们到了，陛下和娘娘就不撒钱币了。” 那可是一国帝后给的祝福啊，还是钱呢，这世上有谁不爱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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