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说了要狠狠报复回去,江北望没多废话就应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应该的。” 江昭满意一笑,“江总理解就好。不过我们终归才刚认识,我也不好意思麻烦江总为我报仇。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拜托江总帮我寻几个信得过的保镖。你知道的,我身边的危险比较多。” 江北望点头,“我让人带你去挑几个。” 江昭向他道了谢。 江北望问她,“你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江昭点头。 她手上没人,干什么都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不像江北望他们这些霸道总裁,只需要吩咐助理一声,想查什么东西,想打什么人,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出手。 江北望不太赞同,“亲自出手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到明处,过于显眼,容易被当成靶子,成为敌人的报复目标。” 想了想他建议道,“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都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昭迟疑,“你出手报复是给你自己报仇,我的仇不经过我的手,我能算报了仇?” 虽然江北望出手后那些人可能会很惨,但是那些人的悲惨结局与她无关,这不算报仇吧? 而且,她没亲自揍仇人一顿,似乎不够爽? 她想给‘周绾’报仇来着,得亲自动手。 江北望想了想,“我让人听你号令。” 江昭瞄了他一眼,又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江北望:“怎么?” 江昭:还能怎么,就是觉得你被鬼上身了! 江昭压下心里的怀疑,摇摇头,没说别的,只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江总跟传闻中很不一样。” 都从冷漠霸总变成热心市民了! 江北望冷峻的脸稍显温和,当着她的面给方助理打了电话,“方里,这段时间你听周绾指示。” 方助理一脸震惊,“江总,您是让我留在d城听周小姐指挥?” 这边的事忙完了江北望就回去了,他作为特助不跟在大老板身边,反而跟在一个才见过两面的人身边?他这是被放逐了吗? 方助理抽了抽嘴角,抬头望天,心情沉重。 不会吧,老板魔怔了? 江北望嗯了一声,还吩咐道,“你调查到的相关资料都发一份给周绾。” 江昭欲言又止,在一边坐立难安。 这吩咐怎么越听越奇怪? 方里听她的? 方里能力比她强吧……再说了,方里凭啥听她的…… 但是能够亲自吩咐其他人按照自己的计划展开报复,又是她想要的结果…… 江昭瞥了一眼旁边冷冷淡淡的人,心想,这人绝对有毛病! 一想这个,她心情又是七上八下的。 复杂得很。 别说江昭复杂了,作为特助、并且跟着江北望干了好多年、能力出众的方助理心情也很复杂。 他面色怪异的加了江昭的联系方式,然后将调查资料发给了她,还友好的发了句话,“周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 发完,方助理抬头望天,忧伤的想:江总这是铁树开花了吗?突然这么迁就在意一个陌生人……而且,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周小姐已婚了吧? 他老板这是要当小三吗? 这个想法刚闪过,方助理就一脸日了狗的表情,赶紧晃晃脑袋将这离谱的想法晃出脑海。 太可怕了,他竟然觉得江总竟然要去当小三! 他绝对脑子进水了! 江昭表情一言难尽的给方助理回了消息。 一边吐槽:谁能想到,她在别的世界竟然还跟方助理加上联系方式了…… 聊完事情后,江昭正想告辞离开,却见门口传来喧嚣声,仔细辨认,竟然听到了傅留年的声音! 江昭瞪大眼。 她有点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不会吧?真是傅留年?他来干什么? 江北望见她如此表情,疑惑问道,“怎么了?” 江昭,“似乎听到了认识的人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我去看看。” 江北望拧着眉,按了一下轮椅自动行驶按钮,跟在江昭身后往门口走。 虽然他的腿没有受伤,但肩膀及后背伤口甚是严重,医生让他尽量别走动,以免拉扯到伤口。 方助理就给他带了一辆高级货——轮椅。 坐在轮椅上,想去哪就去哪,还不用走动。 想出这招的方助理得意洋洋的想,他真是个聪明的娃! 江昭一开门,猝然对上门外阴沉着脸的傅留年的眼睛,她瞪大眼睛,惊讶,“傅留年?!” 真是他! “你来干什么?” 他身后跟着四五个人,每个人都一脸凶相,保镖们拦着他们不让进,看着就像傅留年的人跟江北望的保镖起了冲突。 她蹙眉,“江总受伤住院,需要安静的调养环境,你吵吵嚷嚷的,是什么意思?” 傅留年脸色比锅底还黑,江昭的话音刚落,刹那间又黑了1度! 傅留年见她这么护着江北望,又因为自觉在外人面前,他与周绾是一体的,如今她却将她当敌人损,心底跌进谷底。 他咬牙切齿,“听说有位外地来的江总救了你,作为你的丈夫,我自然该亲自过来表个态。” 江昭不悦,“所以,你就是这么表态的?” 她抬抬下巴,示意傅留年自己看看外面几乎要打起来的那一群人,脸色不好看。 傅留年嘴硬,“你在里面,我要找你,他们却不让我进门,又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黑沉,瞥向江昭身后,与江北望对视着。 两个人面色都阴沉沉的,黑得跟墨水有得一拼。 江北望本身就比较冷漠,如今冷着个脸更显得杀气逼人。 傅留年则是因为满身怒火无处发泄,像个快要爆炸的炸|弹,看着就不好惹。 江北望冷漠,“我的房间由我做主,我这个当主人的没同意,你当然无法进来。” 傅留年,“我没有找你。” 江北望面无表情,“无缘无故闯门,有失风度。” 江北望的意思很明显,谁管傅留年要找谁,反正这是他的地盘,他没有点头,傅留年就是在无理取闹,就是没有礼貌风度。 傅留年上下打量坐在轮椅上的江北望,突然冷笑一声,“怎么?你想打我?” 江北望冷冷道,“我不与狗计较。” 看着傅留年陡然铁青的脸,江昭突然被逗笑。 傅留年转头看上了她,“周绾,你什么意思?” 江昭翻了个白眼,“对你心烦的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你不请自来还无缘无故跟人吵架打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没问你,你反而先问上别人了,好大的脸。” 傅留年咬牙,“周绾!” 江昭,“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耳聋,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傅留年脸色更青了些,半晌勉强忍下怒火,“我过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江昭纳罕,“难道你以为我很想跟你吵架?” 傅留年被这讥讽的语气给气得不轻,忍了又忍,才道,“你过来这里干什么?” 江昭,“你管我过来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留年,“你是我妻子!” 江昭一顿,上下扫视他,表情嘲讽,“真稀奇,结婚当天丢下我去找周南乔的时候,你不觉得自己是我丈夫;跟周南乔上|床的时候,你也不觉得你是我丈夫;为了周南乔污蔑我、呵斥我、欺辱我的时候,你也没觉得你是我丈夫。” 她嗤笑一声,“现在突然又觉得你是我丈夫了,可真稀奇。” 江北望眼睛一眯,冷淡道,“由此看来,这位先生似乎不配为人夫。” 他看向江昭,提议道,“择日不如撞日,周绾,不如今日就去领离婚证。” 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