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修竹早早来到了皇宫。
今天是岳父和大哥一起下葬的日子，不光是他，百官也早早在等待了。
甚至就连在家养伤的傅文翰都来了，当然他是坐轿子来的。
启祭开始，后宫和百官痛哭，李修竹也不例外。
如今皇室无人，还活着的三个驸马包括李修竹在内就要尽到子嗣义务，当然几个公主也在内。
李修竹虽然对李廓的话有点哭不出来，但是想起太子对他的好，还是有些眼红的。
他擦拭了下没有几滴眼泪的眼睛，那红红的眼眶也可以堵住群臣的口了。
“启灵！”
随着王德发的一声喊声，棺椁启程。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从皇宫门口甚至排到了玄武门。
不过送葬的队伍并不密集，真要说起来，我也就一两千人。
到这一步，李修竹就没再让傅文翰跟着了，他的身体支持不了一两百里的长途跋涉，哪怕是乘坐马车。
别说一两百里了，就是坐一两里对傅文翰而言都是困难的。
京城外的道路可没城内的石板路平整。
当然送葬的马车大部分是不能坐人，只有陪葬品和棺椁。
但因为路途遥远。女眷和年老不能行，所以也是都有马车可以坐的。
这些马车在京城外门口等着，等到了墓地山下停下，然后再步行上山，返回。
李修竹乘坐的马车内除了他还有李碧瑶和李琉璃。
他们身前的一辆马车上有一些宫女和太监，马车离得较远，但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直在响着。
如此烦人的声音要是往日，李修竹多少会皱皱眉，但今日他却并未如此。
只因这些都是要陪葬的人。
除了几个公主，和死了儿子的阮文君，恐怕也就只有他们才是真的哭。
殉葬对帝王自古有之，李修竹也没办法改变。
至少他的身份不允许。
如果真要改变殉葬的制度，也只能从他儿子身上入手了。
这个规则，是只有帝王能更改的。
好在殉葬人数不多，只有十来个人。
不过殉葬的太监中，却有一人并未哭泣，而是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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