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玥撑着下巴看他,看别人泡茶的时候,尹新玥觉得他们跟洗杯子没什么区别。 但陆离的动作行云流水,挺直的脊背 隐隐透出尹新玥看不懂的东西。 正下午,一杯茶泡好后,贝勒爷也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真是回来的巧啊!” 贝勒爷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 眼底的一抹赞赏,暗暗点了点头。 他出身皇家,什么好茶没喝过,陆离这一手属实意外。 陆离也挺高兴,这是他上辈子的师父教他的,本以为没有用武之处了。 喝完了茶,瑞贝勒也将事情说了出来。 他问了他在世的叔伯们,还真问出来了东西。 早些年在东北一带,有一家人行事一向低调隐秘,他们是不允许与外族人通婚的。 那就是,张家。 张家只有一处宅院,宅院设有生死线,非本族人不得入内。 但却销声匿迹,没有什么人知道在哪。 他的那些叔伯们都是皇室,有那么一个老人,告诉了他三个地方。 贝勒爷将纸单递给了陆离:“记住,非张家人,不得入内。” 这句似乎别有用心,又似乎只是提醒。 陆离将纸条收起来,领了他的好意。 ‘我明白你的提醒,即使我不是张家人,我也得去一趟。’ 身世不要紧,要紧的是张启山。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多谢贝勒爷,佛爷定会报答您的!” 张日山的感谢他收到了,笑着摆摆手。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在城中接应你们,一路平安啊!” 陆离起身和贝勒爷告辞,带着人离开了。 “真希望,你不是张家人。” 贝勒爷摇摇头,他很欣赏这个通透的人。 与陆离和张启山一见如故,所以不希望他和张家扯上关系,也希望张启山顺利归来。 尹新玥留在贝勒府,同样担忧的看着陆离离开的背影。 马车里,陆离和张启山坐在里面,张日山驾车,齐铁嘴举着他的小盘看方位。 “停停停!” 齐铁嘴举着罗盘算了算:“方位虽吉,凶者固凶,则吉易变凶,古怪的很啊!” “就这里了!” 张日山四处张望:“我们得先找个小村庄,生死线这个东西还是不敢擅闯。” 齐铁嘴也反应过来了,合着就我不是张家人呗! “走吧,找个地方落脚。”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车内的张启山有了反应。 ‘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马车再次行驶,也让他们找到了村子。 张启山的老家,一定有他安排的人。 由张日山去探查,而陆离则是在观察。 他们这一行人太显眼了,村民们都在看他们这个外来人。 根据张启山的习惯,张日山来到了一家药店。 “先生好,您需要什么药啊?” 张日山说出了暗号:“栋梁之木,江河之水。” 可惜,无果。 陆离皱了皱眉,觉得他们实在太不对劲了。 ‘乡里乡亲的,互相都不打招呼,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村子。’ ‘就连打牌的都不吆喝,村口的情报局也不蛐蛐人。’ ‘不行,赶紧走!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陆离拍了拍张张日山,将马车掉头。 “好!” 他们并没有多想,真的有一伙人在他们离开后追赶。 ‘张家在院外设有生死线,他们懂分寸并不会冒过去,只要找到生死线就安全了!’ 但齐铁嘴坐如针毡:“我也不是张家人啊!” 他们进林子后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堆奇怪的雕像,还有一块巨大的石碑。 非我族人,入内者死 雕像内森森白骨,还有箭矢机关之类的东西。 后面的追兵也赶了上来,竟是一伙小日子! ‘小齐,你驾车离开,我和副官拖延时间!’ “好!死在日本人手里,还不如死在张家古宅呢!” 齐铁嘴驾车闯了进去,陆离和副官举着枪和他们火拼。 陆离的枪法,不能说出神入化,也是十中七发! 恍惚中,陆离举枪的样子,和张启山的身影重叠。 但陆离和张日山毕竟只有两个人,两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