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开始分析,他摸了摸他的两撇小胡子。 “这第一句,是强调了您弟弟的身份!” “紧接着引起同情,想让别人可怜他。” 地鼠走来走去,陈皮越听脸越黑,二愣子的视线跟着地鼠晃悠。 “这第二句,这是说您心狠呢!” “二爷的手段可是狠辣极了,而且稍微误会一下,就是您有异心啊!” “我没有!不行!我得去解释!” 地鼠拦住了陈皮,他觉得问题不大。 陈皮当时没说话就是聪明,况且看陈皮的描述,当时晚官先生的反应明显是没放在心里。 说不定,还会赞同。 晚官先生心善不假,但也不是盲目的心善。 “安心!” “陈爷,我地鼠保证,什么事情都没有。” “您只要照我说的,潜移默化的行动就好。” 陈皮是相信地鼠的,他和二愣子都知道他暗恋的是谁了。 地鼠他是瞒不住的,二愣子最忠心,陈皮相信他。 “那就行,那就行” 二愣子转的脑袋都晕了,但他还是高兴。 他就说嘛!最漂亮的明明是晚官先生! 陈爷要喜欢,也是喜欢最漂亮的那个! 晚上睡觉的时候,二愣子突然坐起来。 “啥?!!” 一嗓子给地鼠和春生喊醒了,地鼠轻轻拍拍春生让他接着睡,然后一巴掌重重的拍下去。 “你喊啥!” “给孩子吓一跳!” 二愣子看着地鼠:“晚官先生?哪个晚官先生啊?!” “长沙城有几个晚官先生!别大晚上的叽叽歪歪的!” 这一晚上,二愣子又高兴又觉得不可思议。 高兴的是他说对了,但晚官先生不是二爷的媳妇吗? 这个时候,陈皮才刚回房间。 “阿离出远门啊” 陈皮一晚上没睡,给他收拾东西。 “这个得带着,还有这个!” 陈皮把橘子琉璃装在衣服兜里,才停下来看着那幅画。 那幅他们两个的肖像画,陆离的那一边被陈皮抚摸了好久。 他的手停留在陆离的眼尾边上,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陆离没有点痣。 陈皮转过身,看向床榻上的被子。 小竹收拾房间,本来想洗了的,被陈皮阻止了。 “我自己洗就好。” 但陈皮只是将被子抱了回来,铺在床上。 他躺了下去,是甜甜的橘子味。 陆离睡得也很香,他的睡姿不老实,有时候甚至能掉个个儿。 鬼知道二月红醒来的时候,面前是绑着红绳的脚腕,和搭在他胳膊上的一双脚丫是什么心情。 二月红将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二月红将陆离的衣服都装好,陈皮也将东西放到了皮箱里。 因为陆离容易生病,所以一到冬天,二月红就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去叫阿离起床,我找找披风。” 陆离的衣服都是二月红给放的,他让陈皮去叫陆离,自己转身到衣柜里翻。 “是,师父。” 陈皮低头将陆离翻过来,让他从趴着变成侧躺。 “嗯” ‘二哥!要亲要抱!’ 陆离砸吧砸吧嘴,又开始赖床。 只要不睁眼,他就还能睡。 但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发现陈皮快速松开的手。 二月红转身的时候,陈皮站的离床榻老远。 “怎么不叫醒他?” “师师父,我这就去!” 二月红将披风递给陈皮:“我来吧!” 想起阿离的习惯,二月红有些庆幸陈皮没来得及叫。 “好” 陈皮将披风和衣服摆好,匆匆忙忙的跑到外面了。 如果二月红多看一会儿陈皮,就会发现陈皮红温了。 小橘子成西红柿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他才像一个小奶狗橘子皮,而不是冥声大噪的陈爷。 二月红照例将他哄起来,温柔的叫醒他,却毫不留情的揭开被子。 屋子里很暖和,二月红才这么干的。 但屋子里的温度,和被子里的温度还是有区别的,陆离被弄醒了。 “啊!” ‘被子!我的被子!’ “起床了阿离,我们坐火车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