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抽点烟,吸烟有害健康,这是真的,特别是陌生人递过来的烟,小心着了道。 ————————。 曾友乾从来没有小看过任何人,他认为所有人都有值得别人学习和佩服的地方,就像陈飞,一无所有、一无所成,但陈飞却干了绝大部分人干不出来的事情。 调整了一下姿态,让自己的坐的更舒服一些,示意对方继续说。 张建国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但他似乎没有抽够,又拿出一支点上。 “你一坐下来就表达了对于军人羡慕、佩服,还说什么你小时也想当兵,这是为了希望能和我产生共情,紧接着又对我进行一番恭维,又让我对你的警惕性降低一份,没错吧?” 曾友乾微笑着点头道: “没错。” “你坐在我的对面,间隔不到一米,并没有站着或坐在上面,是为了营造一种你和我平等交谈的气氛,拉近我们之间距离,让我们的谈话没有对抗性,这又是让我放低警惕的一种方式。” 曾友乾没有回答,只是竖起一根大拇指。 “你没有谈案子,说话不疾不徐,声音亲切,逐渐的让我放松了警惕,不得不说,我还真的差点着了你的道,所以你忽然问出那句儿话的时候,我差一点就破防,嘿嘿。我马上就判定,你很有水平。” “紧着,我忽然看到你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椅子扶手,而我的情绪逐渐被你掌握,而你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不自觉的随着你的目光移动,甚至我觉的我的脑袋都有些昏沉的时候,我立即就提高了警觉,所以我判定” 张建国盯着曾友乾的眼睛说道: “你是个心理学家,你——在找机会催眠我。” 张建国哈哈笑了起来,曾友乾也跟着笑,并啪啪的鼓掌。 “ 说的对,你的观察力很强,所以你干脆就配合我玩了这个游戏。” 张建国一耸肩笑道: “反正我做的事情你们都能查到,你们关注的目标是找到被我藏起来的几个女人,其他事情说给你们听又能怎么样?哈哈。” 张默在镜子那一头气得使劲朝着空气挥了一下拳头,嘴里骂道: “好狡猾的家伙,我们都被他耍了。” 曾小蕾撇撇嘴道:“我哥也是傻帽,还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被人家啪啪打脸了。” “唉!” 陈飞则是感觉大开眼界。 “系统,这也太牛x了吧?” 系统:“宿主,这是个世界最不可琢磨的就是人,特别是像张建国、曾友乾这样的人,你很难根据他的语言和行为判断这个人。” 陈飞深以为然,这种人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陈飞真想拍拍自己的胸口说一声: “小生怕怕!” 这个时候张建国张开被铐住的右手,曾友乾这才发现张建国的掌心已经被手指甲划破了皮。 “催眠没那么神秘,只要我警惕性够强,是不可能被催眠的。” 曾友乾笑道: “没错,有些小说、电视把催眠说的神乎其神的,其实很多情况只是艺术加工和夸大的手法而已,催眠只是控制人的情绪,掌控对方的活动,或者在对方说话做事的时候做出一定的引导,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张建国笑笑: “不过呢,我也不光是陪你们玩儿,我也需要啊发泄一下情绪,所以我干脆顺水推舟和你倒倒苦水而已。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张建国说这话的时候,曾友乾的眼神会,讳莫如深。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我很感谢您能对我说这么多,还让我自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在面对像您这样的人,我还需要学习,谢谢您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 张建国哈哈大笑:“你这人真的很有趣,不过,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只想听听那小子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说完张建国晃了晃脑袋,使劲的眨了眨眼,又点了一根烟,强行的给自己提了提神。 曾友乾的笑意更浓了。 “既然您想知道,那我就和您说说。” 陈飞也没想到张建国会对自己这个小卡拉米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 曾友乾转变了面色,表情复杂,带着一丝惋惜、敬佩。 “他叫陈飞,今年才26岁,正值大好年华。只是他的经历比你要悲惨的多。” 张建国点点头,说道: “之前在医院天台我听领头的警察说了,否则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您这是感觉和他同病相怜,所以手下留情了。” “是,我没啥文化,但有句诗还是知道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 陈飞也没想到人家放过自己是这个原因,倒是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曾友乾继续说道: “陈飞的前妻和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有了那一层的关系,并且还怀上了对方孩子,还想让陈飞养,陈飞在愤怒失手导致前妻流产。” “干的好,弄死这个贱人,比我强,是个爷们。” 张建国打断了曾友乾的话,大声的赞叹起来。 曾友乾也笑道: “是呀,可是这种你看着爷们的事情,却给陈飞带来了巨大的麻烦。陈飞前妻的奸夫带着保镖强行让陈飞签订了离婚协议,还赔了前妻30万元。” 张建国愤怒的大喝:“妈的,什么事嘛?被伤害的人反倒要遭难,真特么的没天理。” 曾友乾也无奈的一笑:“是呀,是很委屈,但是一时的冲动却给陈飞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就在陈飞和前妻拿到离婚证的当天,他的父亲进了icu。” “唉~,icu的费用高昂,陈飞变得一贫如洗,还欠了几十万的外债,老父亲还是没救回来,最可悲的是,陈飞还被查出了胃癌——晚期。” 曾友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 “他当时他只有3个月的时间,到今天,他他还有两个月。” 张建国也哀叹一声: “唉~,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悲惨!” 曾友乾笑了笑: “悲惨吗?我倒是不觉的,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陈飞,是在大江市的医院里,他是被当地派出所在抓捕他的时候晕倒的。” “当时他身上带着一把斧头,我们都以为他是因为绝望因而想报复社会,我还和他谈了谈。” 忽然曾友乾话锋一转问道: “前段时间大江市的事听听过吗?” 张建国一愣:“听说过。” 接着张建国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那个跳楼的人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