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嫌我没和你同房嘛，搁这儿整天怀疑这怀疑那的。 我看看谁熬得住。</p>
非得让你坐上来自己动不可。</p>
——</p>
翌日，天晴无风，晴空万里。</p>
陈庆直接去了工坊所在地，先把鹿仙翁叫来，吩咐他趁着玻璃坊还没拆迁，先把凸透镜和凹透镜的胚料做出来。</p>
第二个召见的是鹤仙翁。</p>
“把门关好。”</p>
“外面没别人吧？”</p>
陈庆坐在桌案后谨慎地问道。</p>
鹤仙翁眉头微蹙，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庆这么小心的样子。</p>
“回禀府令，外面没人。”</p>
大门紧闭，陈庆招招手把他叫到身边。</p>
“老鹤，你跟我多久了？”</p>
鹤仙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战战兢兢地回答：“大人，快满一年了。”</p>
“哦……”</p>
陈庆微微颔首：“老鹤，我能把你当自己人吗？”</p>
“大人……”</p>
“小的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p>
鹤仙翁反应极快，立刻表忠心。</p>
不然接下来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杀人灭口。</p>
“你过来，非是你心中所想那般。”</p>
陈庆招招手，让他凑到近处。</p>
“在你手底下擅长医药炼丹的有多少人？”</p>
“挑些家中无甚挂碍，又能靠得住的人手。”</p>
鹤仙翁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想做什么？”</p>
“呵。”</p>
陈庆无奈地苦笑。</p>
铜铁铺的老伙计也忒大嘴巴了，把他未发迹时那点破事到处乱说。</p>
我能干什么？</p>
难道还能炼制毒药献给始皇帝吗？</p>
“陛下有一桩事，让内务府与黑冰台合作……”</p>
陈庆将其中内情小声告知对方。</p>
“咱们的人手只管试药，人是死是活，怎么来的，送去哪儿了，你们别管也别问。”</p>
“还有……人死之后，让黑冰台找精干的仵作过来剖尸、验明死因。”</p>
“研究记录的事情你们来干，但千万要注意分寸，免得牵扯太深洗脱不干净。”</p>
“老鹤，剖个几百具、上千具尸身，人体的构造、作用机理，能研究出点眉目吧？”</p>
鹤仙翁骇得面无人色，脑海中翻江倒海，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p>
他是方士啊！</p>
如今当上了少府，负责火药、火器的研发。</p>
陈府令怎么就让我去研究死尸了呢？</p>
“老鹤，你说话啊！”</p>
“能不能干？”</p>
“你只负责与黑冰台对接，安排人手，用不着你亲自上阵。”</p>
陈庆见其不说话，加大了音量。</p>
“大人，小的哪能干得了这个。”</p>
“您……要不另选贤能？”</p>
鹤仙翁苦着脸推拒不就。</p>
“呵。”</p>
“当初你们千里迢迢来咸阳进献仙丹，你们都有胆子。”</p>
“如今本官安排这么点小事，你说干不了？”</p>
“老鹤，话已经听进耳中，抠也抠不出来。”</p>
“你不想干……那就算了吧。”</p>
陈庆眼神冰冷无情地上下打量着他：“可惜了，你身上这二两肉，剖都不好剖，当个大体老师你也不合格。”</p>
“大人，我干！”</p>
“我能干！”</p>
鹤仙翁噗通跪在地上，立刻改口。</p>
“早这样不就好了？”</p>
陈庆沉声道：“事关重大，你该知道轻重。”</p>
“泄露半点风声……到时就是你故态复萌，为求阿谀媚上，滥用权势犯下滔天罪孽！”</p>
“别怪本官辣手无情，替朝廷清理门户！”</p>
鹤仙翁脸色惨白，抖如筛糠。</p>
他连罪名都替我想好了！</p>
“小的一定谨记在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