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之际,我遇到了我的师傅——孙仁。”汪兆铭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平静:“我师傅是中州青帮的帮主,青帮是中州一个小型门派,以贩卖情报为生,体量并不大,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过是个金丹三转的修士,虽然小有名气但和那些世家宗府的天骄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师傅可怜我的遭遇,将我收入门中,自此我隐姓埋名在帮中修炼,那一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汪兆铭抬头望着天空脸上带着笑意,刘星河趁此时机往地上丢了些什么,汪兆铭并没有发觉,接着说道:“师傅帮我洗筋伐髓,并教我功法,之后,师傅又收了一个小弟子——蒋正,当关门弟子,我们两人一起在师傅的教导下修习,修为突飞猛进,山中不知岁月,不知不觉中我们双双突破了金丹。” “这不是很好吗,那你回来干嘛?”刘星河不动声色地移动方位,拉开自己与皇甫烈和鲁松的距离。 “是啊,如果一直如此,那也不错,可惜,之后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一切。”汪兆铭神色黯淡地说道:“就在我都突破金丹不久,宗门遭遇到了巨大的危机,青帮的敌对门派进攻了过来,师傅被敌方掌门打伤,门派岌岌可危,不过幸运的是,对方的掌门也被我师傅击伤了,因此夺得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这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一旦对方掌门恢复过来,我们必然是抵挡不住,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此危难,那就是趁着对方掌门受创之际进行刺杀,我感谢师傅给我重生的机会,于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可结果我失败了,敌方掌门修为比我师傅高,虽然受伤但仍然不可小觑,况且我刚踏入金丹期不久,修为不稳不说,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功法,结果失败了不说,还被对方擒住了。” “对方想要招降我,可我哪里会答应,我大声辱骂对方宗门终于惹怒了他们,对方掌门一掌,将我的金丹拍碎。”汪兆铭满眼通红,怒气冲天:“但他们没有杀了我,而是将我丢入水牢,任由我自生自灭,我在水牢中受尽折磨,足足过了半年,最后青帮反败为胜,我才被救了出来。” “可我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汪兆铭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当他们知道我金丹被废之后,原来一个个巴结谄媚我的人纷纷对我敬而远之,甚至连我师傅在治疗了我一段时间之后也开始对我不闻不问,我本来有自己的堂囗,也了不少弟子,可后来我堂口的优质弟子一个个出走,我调查之下发现,他们全跑到我师弟蒋正门下去了。” 汪兆铭冷哼一声道:“我这个师弟看起来斯文有礼实际上一肚子阴谋诡计,本来师傅是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我的,可他趁我金丹被废之际极力讨好师傅,还从我手下挖人,想要将我取而代之,我怎能让他如意,我立刻着手还击,可由于我金丹被废,门中的长老弟子根本看不起我,反而落井下石,我不愿再在门中看人脸色,所以离开了宗门,当我离开的时候,那些化灵期的弟子根本不愿意与我一起走,只有几个杂役跟着我离开。” “之后我狼狈地回到了东澜,此时已是时过境迁,离我离开竟已过了一个甲子,期间皇甫英雄也已经突破到了金丹,成为了护国军神,受万众瞩目,而我却只能受尽屈辱。”汪兆铭愤恨不平地嘶吼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 随着汪兆铭的狂怒,一道冰龙卷袭卷了大地,留下一片狼藉。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金丹被毁,什么都改变不了。”突然,汪兆铭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新的希望,那就是瀛洲的大将军织田义昭!” “什么?织田义昭!” 虽然早已知道汪兆铭与织田义昭有勾结,但这么、突然地听到这个名字,刘星河还是有些吃惊。 汪兆铭笑了笑继续说道:“没错,瀛洲大将军找到了我,他说有办法让我重新恢复金丹,而做为报答,我要帮他干掉皇甫英雄拿下东澜。” “这不可能。”鲁松一脸惊疑地反驳道:“金丹被毁,仙路断绝,我从未听说过有谁金丹被废了还能恢复的。” “呵呵,是吗?”汪兆铭冷笑一声,一股强大的灵压压了过来,让三人动弹不得,毫无疑问,这是金丹强者才有的实力。 “是那黑色的灵气,是那黑色的灵气给予他的力量。”看着汪兆铭身边弥漫着的邪恶黑气,刘星河恍然大悟:“那黑色灵气可以吞噬灵气与血肉给他供给力量!” “哈哈哈,没错,那织田义昭给了我这黑色灵气,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依靠它我可以快速吸取灵气滋补自身,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恢复实力了!”汪兆铭得意洋洋地大笑着。 “可恶,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背叛自己的祖国,你别忘了,你也是东澜人!” 皇甫烈指着汪兆铭破口大骂,可汪兆铭丝毫不在意,反而讥笑道:“那又如何,实力与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谁是国家的主人与我何干!” “你这个混蛋!”皇甫烈还想再骂却被刘星河止住,他看着汪兆铭道:“既然如此,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又何必苦苦相逼,赶尽杀绝呢?” 汪兆铭冷哼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不肯认命,如果你们老老实实地待在护国公府别妨碍我,那咱就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非要走皇甫英雄的老路,害得我当东澜国师的计划失败,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了,本来还想给皇甫家留个种,毕竟我跟皇甫英雄也算同门一场,只可惜你们太不知好歹了。” “你要当东澜国师干什么?”刘星河眉头一皱道:“难不成你想夺得大权然后再联合瀛洲侵吞东澜?” “哼,瀛洲算什么东西,我会为了他们费心?我要控制东澜,以东澜的国力助我组建势力,吞并东海甚至瀛洲,到时再杀回中州,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能亲手拿回来!” 刘星河摇摇头不屑地说道:“你果然毫无信义,为了自己,谁都可以背叛。” “哼,背叛?我只忠于已心,何来背叛一说。”汪兆铭舔了舔舌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好了,说了这么多也够了,为了感谢你们这么认真地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我会让你们死得很安详,刘星河,为了感谢你给我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我就先杀了这两人再好好的陪你玩,玄冰瘴!” 汪兆铭大喝一声朝着皇甫烈以及鲁松冲去,同时他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得几人无法动弹。 “不,不要!有种冲我来!” 刘星河发出痛苦而又绝望的呼喊。 “哈哈哈,我要从身心上好好折磨你,让你就算是投胎转世也忘不了!桀桀桀!!!” 汪兆铭发出狂妄的怪笑,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到刘星河痛苦的悲鸣,然而,刘星河突然脸色一变,他吐了吐舌头狡黠地笑道:“嘻嘻,骗你的,当心眼睛!” 就在汪兆铭即将攻击到皇甫烈与鲁松时,突然他的前方闪过一阵强烈的白光,并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浓烟,逼得他不断后退。 原来,就在汪兆铭回忆过去的时候,刘星河悄悄地在地里埋了几颗特殊的闪光弹,并故意走开,他就料想到汪兆铭为了折磨自己会先对付皇甫烈与鲁松了,待汪兆铭一到,他周身的灵压便会引爆闪光弹。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走。”刘星河示意两人快逃,可皇甫烈却不愿意:“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跑,要死一起死。” 刘星河恕斥一声道:“你个倒霉孩子,赶紧麻溜地滚,你在这影响我输出了,知道伐。” 皇甫烈还想说什么,但被鲁松一把拉住:“放心吧,刘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就别在这害他分心了。” 说着,鲁松便带着皇甫烈马不停蹄地跑了,见两人离开了,刘星河终于松了口气。 “小子,你这么着急着死,我就成全你,杀了你我再去追那两个漏网之鱼。” 此时,汪兆铭也已经反应过来了,刘星河看着汪兆战意高昂地说道:“我对战了那么多次金丹修士,还没有亲手击败过一个呢,今天看样子可以得偿所愿了,虽然是一个受伤的金丹,但也不算是趁人之危。” 汪兆铭怒急反笑:“哈哈哈,无知小儿,你以为我受伤了你就有胜算了?我告诉你,我跟噬阳冥君那个半吊子金丹不同,他不过是一个散修,我会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而且今天没人可以救你,出来吧,霜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