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甫烈自然好对付,可他的身边的那个宁采臣可不是一般人啊。” “宁采臣?就是那个在朝堂之上和我作对的那个人?”石田健一眉头一皱,先前在东澜朝堂之上,他就是被这个白面书生搞得狼狈不堪,那场景历历在目,简直就是他一生的耻辱。 “没错,他是皇甫英雄的幕僚,不但非常机警,而且修为不俗,之前相国艾钱一党就是被他打得四分五裂,艾钱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头疼。”汪兆铭摸了摸额头道:“我现在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掉这个宁采臣。” “要不然麻烦汪大人出手,直接”石田健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汪兆铭眉头一皱道:“不行,那个宁采臣可不一般,能够从金丹修士手下逃脱,怎么说都有些底牌在身,若是我身上的伤好了,暗杀这区区宁采臣那自然轻而易举,可我现在受伤而实力大减,修为不足鼎盛时期的一半,一旦暗杀失败,反而遗祸无穷,要不然,石田大人跟织田将军说一下,让他将‘那个’告诉我,一旦我恢复,一定帮你们拿下东澜,只要我恢复实力再加上你们大将军,我们两个联手,到时候别说东澜,就算是整个东海我们也难逢敌手。” “呵呵,只怕到时阁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我们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吧。”石田健一冷笑一声道:“总而言之,我瀛洲此次进攻东澜已经谋划多年,务必要万无一失,汪大人既然想要跟大将军合作就要拿出诚意,如果我们无功而返,那汪大人与大将军的约定自然也就作废了。” 汪兆铭闻言大怒道:“什么?织田义昭只说让我当内应搅乱东澜,并配合他干掉皇甫英雄,之后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石田健一冷哼一声道:“哼,我们费了那么多心思,可不是单单扰乱东澜,我们要以此地为跳板入主大陆,汪大人,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所以还是坦诚相待为好,否则一旦事情败露,想必你也逃不了吧,放心吧,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我们瀛洲服务,大将军是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 说罢,石田健一便大笑着离开了,丝毫不管身后的汪兆铭脸都气得变青了。 “啪!” 精美的玉碗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汪兆铭坐在之前石田健一他们用餐的和式小屋内大发雷霆。 “这该死的瀛洲人,当初求我跟他们合作的时候卑躬屈膝,一副奴才模样,现在把我拉下水了,反而开始要挟我了,真是气煞我也。” 汪兆铭越说越气,一用力,将手中一个白玉雕刻而成的酒杯直接捏成了粉末,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旁的刘琛半跪在一旁道:“主人别气坏了身子,这个石田健一如此目中无人,实在是可恶至极,要不然我干脆直接干掉他,免得再受着鸟气。” “不行,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是大陆修士,也是东澜国子民,现在我帮助海外入侵大陆,一旦暴露,整个天元大陆将再无我立锥之地,更何况现在只有织田义昭有办法让我恢复修为,所以现在我还不能和他撕破脸,至少明面上得配合他。”汪兆铭眼珠微转,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沉:“不过现在,我们要改变策略了,我可不能就这样乖乖地配合他们,将东澜拱手相送。” “主人,您的意思是?” “哼,那织田义昭不是想控制东澜吗,既然他想控制东澜,那凭什么我不能控制东澜呢?”汪兆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果东澜在我的手里,那我也有了与织田义昭谈判的资本,到时候就不怕他不把那个秘密告诉我了。” “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登上东澜权力的顶峰了。” 汪兆铭埋头苦思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了旁边放着一个水盆,那是之前刘星河给石田健一等人做寿司时用来装鱼的,因为对方还想吃宵夜所以并没有急着收起来。 汪兆铭百无聊赖地朝盆中看去,只见里面有一条切了一半的鱼,于是疑惑地问道:“这里怎么有一条鱼,而且还剩了一半?” 刘琛看了一眼答道:“哦,是这样的,那个厨师给石田他们做了一道生鱼片,您也知道,那些瀛洲人就喜欢吃这种东西。” 突然,刘琛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听说那个小厨师还挺厉害的,他可以轻松将鱼肉从鱼身上割下来,可鱼却还能够在水中自由的畅游很长一段时间。” “哦,还有这样的奇人?” 汪兆铭不可置信的看向盆中,那鱼已经了无生机,半边身子被削去血肉,并且留下了完整的鱼骨。 “不对,十分有九分不对。” 汪兆铭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刘琛疑惑的问道:“主人,有什么问题吗?” “哼,普通人哪怕是杀了一辈子鱼的大厨,或许他那个一气呵成将鱼的骨肉分离,但也不可能如此完好无损的在鱼还活着的情况下将鱼肉一丝不挂的剔除出来,更不要说还能让鱼在失去半边身体的情况下还活一段时间。” 汪兆铭拿起盆中的那半条鱼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不妙:“该死,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刘琛不明所以地问道:“何以见得?” 只见汪兆铭一用力,一道蓝光闪过,他手中的那半条鱼直接变成了冰块。 “这是!” 刘琛突然瞪大了双眼盯着汪兆铭手中的那条鱼,好似吃了一惊。 只见那半条鱼被寒冰包裹着,蓝色的寒冰晶莹剔透,仿佛一件水晶雕刻的艺术品,然而,在蓝色的寒冰内,那半条鱼被切开的表面以及鱼骨上,有丝丝紫色的电光在寒冰中慢慢流动。 “这难道是” “没错,这是灵气残留的痕迹。”汪兆铭目露凶光道:“看样子,那个厨师是用灵气将鱼的骨肉分离,随后又用灵气包裹住伤口,以维持鱼的活力,保持新鲜。” 汪兆铭将那半条鱼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到底一口凉气惊叹道:“嘶!此人竟然能够将灵气控制得如此炉火纯青,丝毫没有半点泄露,即便是过了如此之久,这仅仅不过蛛丝大小的灵气都没有消散,由此可见,此人的修为不凡,至少在操控灵气这一方面,就连老夫也甘拜下风。” “什么,竟然连主人您都如此称赞此人!”刘琛闻言心中也是一惊,随后他立刻下跪道:“属下该死,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的异常,并将他放进了后院之中,请主人责罚!” 汪兆铭摆了摆手,示意刘琛起来:“算了,这也怪不得你,此人修为远胜你等,别说你们没有看出来,就算你们看出来了,可能反而只能逼他大开杀戒。”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汪兆铭起身走了两圈淡淡地说道:“我倒是有点头绪,但需要确认一下,刘琛。” “在。” “你赶紧去把那个王小发招来,记住不要弄出什么动静。” “是,属下这就去办。”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刘琛扛着一个麻袋回来了,他将麻袋扔在地上,一个双手被捆着,嘴里塞满破布的男人从麻袋里面钻了出来,正是王小发,王小发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没人看见吧。” “放心吧主人,我去的时候他刚准备睡觉,没有其他人。” 汪兆铭手指轻轻一扬,王小发口中的破布直接飞了出了,王小发见状,像见了鬼一样大喊:“哎呀,鬼啊!!!” 汪兆铭愠怒,一招手,王小发的双手瞬间被冰冻住,接着汪兆铭恶狠狠地问道:“说,你是谁的人,敢来探我府内的虚实?” 王小发更加害怕了,吓得当场就尿了一地,大哭道:“哎呦,吴公公,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什么非要缠着我啊。” 听到“吴公公”这三个字,汪兆铭眉头一皱,旁边的刘琛一巴掌呼在王小发脸上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知道多少?” 王小发害怕地不断发抖:“鬼啊,不要吃我,不要夺舍我,我还没结婚呢,吴公公,你要是死得冤,我每天给你烧纸钱,你别找我啊。” 汪兆铭发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大喝一声道:“别叫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小发颤巍巍地说道:“你不是前几日死的那个吴公公吗?” 汪兆铭踢了王小发一脚道:“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个什么吴公公,我是汪兆铭。” 王小发这才安静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汪兆铭回来后还没有换官服,加上房间内灯火昏暗,这个王小发认错了。 “汪汪大人,原来是您啊,您半夜三更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要带人来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