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葡萄汁特别好喝，尝一下吗？” “放着吧。”</p>
“等一下。”她把左手边的放在他桌面上，却被陆延喊住。</p>
费林林回头朝他笑，“嗯？”</p>
陆延感觉鼻腔有点热，他赶紧捂住，强装镇定：“换一杯，我不要粉红色。”</p>
费林林扫了眼，果然看见他的吸管是粉红色的，而自己手上这一杯的吸管是蓝色的，佣人还是蛮用心的，可惜她路上忍不住口渴，已经顺手喝了右手边的。</p>
“我的喝过了，想吃我口水早点回主卧。”</p>
陆延的脸燥热起来。</p>
谁、谁想了？</p>
她拿了本药典，临走又交代：“记得来。”</p>
费林林刚合上门，陆延就去擦鼻血。止住鼻血之后，他一口喝完了葡萄汁，用粉红色的吸管。</p>
书房和平常一样空荡荡的，可是陆延的心乱得一塌糊涂：她怎么可以用他最熟悉的语调说出这种话来？</p>
明明是心心念念的人盛情邀请，可是陆延却非常别扭，一方面认为刚提了离婚她就开始各种办法挽留，一定是喜欢；另一方面认为，他不能将错就错，跟诈骗没两样。可是当下，看看刚划过十点钟的时针，他真的好想回主卧。</p>
陆延在犹豫中耗到了十一点半，回去的时候看见费林林抱着红色的药典坐在床上睡着了。</p>
他一边后悔，一边把厚重的药典从她手里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她抱起来，放进里面躺平再睡，却不小心把人弄醒了。</p>
费林林刚睡着，睡不沉，感觉到陆延回来，也不怎么愿意动，任由他搂搂抱抱，顺势把下巴放在他胸口，声音有些迷迷糊糊：“明天我飞一趟港岛，过几天回来。”</p>
“不准。”</p>
“我要去嘛。”</p>
她的尾音像小猫一样在他心间挠痒痒，陆延开始疯狂后悔回来迟了。</p>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压抑着求而不得的情欲：“去干什么？”</p>
费林林克服困倦，费劲抬眼看他，“陆延？”</p>
“就不告诉你。”</p>
“……”</p>
陆延：谢谢，有被气到。</p>
分明还是那个人，勾人的气质、轻慢的语调、拒他千里之外的态度，都没一丝改变，偏偏在无形之中变得有那么一点气人。</p>
第二天早上。</p>
费林林意料之外起的有些迟了，而且没睡好，很长很长一个梦里全是陆延过世以后。看到手机的时间，她以为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之间关掉了闹钟而人醒不来，急忙收拾好自己，带了几件衣服就去赶航班。</p>
下去碰上在餐厅等她的陆延。</p>
“早餐不吃你去哪？”</p>
“我八点的航班。”</p>
“真着急啊。”他的脸色像暴雨之前的天空，乌沉沉的看着很唬人。</p>
他的怒容和毫无生气的死人脸对应起来，费林林立马心软了。她走过去，轻声说：“别生气，我可以路上吃。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跟你一起吃，好吗？”</p>
陆延根本压不下怒火，拿走了费林林的行李，“先吃饭，赶不上我让直升机送你。”</p>
他不打算放过，所幸费林林最后赶上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