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宽试图挣脱，“这位官爷，为何如此说？”</p>
郑武瞪着朱宽，大声质问。</p>
“朱宽，你现在做的羊肉面明明一股子羊膻味，为何你家面馆卖给食客的羊肉面没有羊膻味？”</p>
“这……，这……。”</p>
朱宽顿时变得支支吾吾，脑门上冒出些许汗珠。</p>
狄仁杰一声令下，“带走。”</p>
郑武推搡着朱宽，走出厨灶间。</p>
经过柜台时，面馆中的食客都看向朱宽，随后便议论起来。</p>
狄仁杰无意间扫了一眼灶台旁的木质垃圾桶，发现里面很多带血的皮毛，随即指着里面质问，“厨子，这是怎么回事？”</p>
“这……。”厨子露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p>
“县令大人问话，快说。”李文扬急忙大声催促。</p>
厨子迟疑一下，咬了咬牙，“这……，这和小人无关，都是朱掌柜让干的。”</p>
狄仁杰拿起一块皮毛，看向厨子，“老实交代，这是什么？”</p>
“是兔子皮毛。”厨子擦了擦脸颊上汗渍，“朱掌柜让用兔肉代替羊肉，说是兔肉价格比羊肉便宜很多。”</p>
狄仁杰、李文扬、段诗雨和狄浦皆是一惊。</p>
本以为朱宽是用狗肉代替羊肉，没想到居然是用兔肉代替羊肉。</p>
段诗雨接着追问，“你们难道不怕食客吃出来？”</p>
“不瞒您几位，小人也曾经问过朱掌柜这个问题，他说无碍，想必他自有说法。”</p>
狄仁杰大手一挥，“带走。”</p>
“大人，小人是冤枉的，不关小人的事。”厨子高声叫嚷着。</p>
“别喊了，以次充好，你也有责任，明天审判时，好好交代，自会放了你。”狄仁杰看了看李文扬和段诗雨，“把小二也带走，做个人证。”</p>
“是。”</p>
李文扬和段诗雨答应着，走出厨灶间。</p>
狄仁杰和狄浦带着厨子离开了朱宽面馆。</p>
在面馆里，段诗雨向食客作了解释，那些食客一听是假羊肉，纷纷起身离开面馆。</p>
随后，让小二锁了面馆，李文扬和段诗雨押着他前往西风客栈。</p>
朱宽面馆的掌柜、厨子和小二暂时关在客栈，等待第二天的公审。</p>
西河村集市，西风客栈。</p>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p>
在二楼雅间中，狄仁杰和四大亲随干办，早早吃完早膳，准备就地公审。</p>
“李文扬，你去通知里正及其两个手下的里吏，让他们在集市准备两副公堂桌椅和一面鼓，本官早食之后，就会审理此案。”</p>
“是，属下这就去。”</p>
李文扬拱了拱手，转身走出西风客栈。</p>
早食时分过后，里正带着两名里吏来到西风客栈，走进二楼雅间。</p>
里正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启禀大人，一切准备妥当。”</p>
狄仁杰起身拱手还礼，“有劳里正帮忙带路。”</p>
过了一会儿，里正带着一行人来到现场。</p>
在西风客栈外不远处，摆放着一个横桌，权当公案桌，另一个桌子放到公案桌一侧，摆上笔墨纸砚，作为记录案卷的书案桌。</p>
公案桌对面不远处，架着一只破鼓。</p>
郑武走到破鼓旁，高高举起鼓锤，有节奏地落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