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面钱，狄仁杰和衙役小六走出朱宽面馆，紧紧地跟着杨铁毛。</p>
在牛家面馆里，牛随风坐在柜台后面，自信满满地哼着当地小曲，时不时地招呼着稀稀拉拉的食客。</p>
一个小二悠闲自在地端菜上桌。</p>
过了一会儿，狄仁杰和衙役小六走进面馆，点了两碗清汤面。</p>
不多时，杨铁毛来到牛家面馆门前，径直走了进去。</p>
听到脚步声，牛随风抬起头，意欲打招呼，随即愣了愣神。只几个霎那的工夫，他连忙起身拱了拱手，“杨兄弟，稀客稀客，您是找在下，还是来面馆吃点东西？”</p>
这时候，狄仁杰和衙役小六快速走进面馆，找了一个座位坐下。</p>
小二跑到狄仁杰一桌，二人点了两碗浆水面。</p>
杨铁毛犹豫再三，拱了拱手，“牛掌柜，来一碗白菜羊肉面。”</p>
牛随风再次愣住了。</p>
沉默片刻之后，他凑近杨铁毛，压低声音，“杨兄弟，难道你的杨家面馆真的卖给朱宽？”</p>
看到杨铁毛神情沮丧，牛随风赶忙安慰。</p>
“杨兄弟，别伤心，在下的面馆也是唇亡齿寒，说不定哪一天也被朱宽收了去。”</p>
杨铁毛不耐烦地催促，“磨叽啥，快点上面。”</p>
说罢，转身向一旁的空桌走去。</p>
牛随风咧了咧嘴，随后向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快速走到柜台旁。牛随风凑近小二，俯身耳语几句，小二点了点头，然后向厨灶间走去。</p>
“杨掌柜，您的面来了，请慢用。”</p>
小二将一碗白菜羊肉面摆在杨铁毛面前的桌上。</p>
杨铁毛深吸一口气，低头开始吃面。</p>
刚吃几口，杨铁毛顿时瞪大了眼睛，低声自语，“这面……，和朱宽面馆的面……。”</p>
约莫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p>
杨铁毛吃了半碗面，起身前往柜台付了面钱。</p>
牛随风站起身，客气一番，收下面钱，“杨兄弟，有空常来。”</p>
杨铁毛转身离开牛家面馆。</p>
待杨铁毛走远，牛随风双手鼓了三次掌。</p>
过了一会儿，小二拿着一串鞭炮从仓库出来。</p>
很快，他走到面馆门前，将鞭炮放在地上，掏出打火石，点燃鞭炮。</p>
牛随风面露自信，那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带来的自信。</p>
走了几十步，杨铁毛回头看向牛家面馆，心想：“好家伙，你们竟然用此损招，难怪老子的面馆被迫关门。”</p>
常乐县，西河村。</p>
话分两头，再说段诗雨等人。</p>
段诗雨、郑武和狄浦各带一名衙役，挨家挨户地走访。</p>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p>
在一户没有院子的堂屋前，狄浦和一名衙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p>
堂屋大门敞开着。</p>
很快，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走出屋子，上下打量着屋子前的两个陌生人。</p>
狄浦拱了拱手，“在下狄浦，是县衙的公差，这位乡邻，您怎么称呼？”</p>
“在下路柴，是个樵夫，二位官爷里面坐。”路拆连忙伸手礼让。</p>
狄浦和衙役小六顿时眼前一亮，随后跟着路柴进屋落座。</p>
“路柴，南河湾坡地出现无头死尸的事，你知道吗？”狄浦坐下后，率先发问。</p>
“知道，昨天里正通知全村村民认尸，草民也跟着去了。”</p>
“十月二十八那天，你在干什么？”</p>
“十月二十八。”路柴眨巴眨巴眼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