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鲶鱼哥，参见县太爷。”</p>
鲶鱼哥扑通跪下，向上一拜。</p>
狄仁杰一拍惊堂木，“鲶鱼哥，本官问你姓甚名谁？”</p>
“回大人的话，小人没有姓，村里邻居都喊草民鲶鱼哥。”</p>
“嗯，哪有人没有姓的？”</p>
“草民小时候是个流浪孤儿，被人叫作鲶鱼，现在人到中年，都喊草民鲶鱼哥了。”</p>
“鲶鱼哥，本官经过推断，知道你不是这些命案的凶手。”狄仁杰想了想，“然而有些疑点，还需要你一一如实供述，如有虚假，大刑伺候。”</p>
说着，狄仁杰猛地一拍惊堂木。</p>
鲶鱼哥吓得身子哆嗦一下，连连磕头，“草民一定如实供述。”</p>
“本官问你，衙役搜查时，你家只有你一人。天黑点上灯笼后，却能看到你家纸窗户上有两个黑影。另一个人是你买的女人吧？”</p>
鲶鱼哥心中一惊，脸上冒出汗来，“大人，我们是两厢情愿的，并无强迫。”</p>
“如实回答，是也不是？”</p>
“是，是。”鲶鱼哥变得表情沮丧，随即低下头。</p>
“半夜三更，你偷偷摸摸去杜大林家，是不是想空手套白狼？”</p>
“这……。”鲶鱼哥抬起头，心中知道这是被监视了，一时语塞，咽了口唾沫。</p>
看到狄仁杰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p>
鲶鱼哥犹豫再三，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汗，“大人说的不错，草民是想拿点东西。”</p>
狄仁杰微微颔首，“今天白天，你去死者窦文涛家门前，驻足了一会儿，意欲何为？”</p>
鲶鱼哥老脸一红，随即咬了咬牙。</p>
“草民……，草民盼望着杜大林和窦文涛都挂了，这样自己就能占据他们的陷阱，倒腾点猎物。其实在杜大林的院门前也想过这事。”</p>
狄仁杰冷哼一声，“呵，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你咋不去文猎虎家门前踩点？”</p>
鲶鱼哥咧嘴笑了笑，“文猎虎没有农田，他是专职猎户，脾气暴躁，和草民不对付。”</p>
这时候，李文扬走上大堂，来到狄仁杰身边，俯首耳语，“大人，没有找到。”</p>
狄仁杰瞬间愣住了。</p>
过了一会儿，狄仁杰向后扬了扬手，“带上来。”</p>
李文扬走出大堂，将一个中年妇人押到上堂来。中年妇人浑身抖动着，左右看了看，然后跪倒在地。</p>
“堂下所跪何人？之前是哪里人士？”</p>
“民妇年于氏，原籍是晋昌县人士。”年于氏向上一拜。</p>
“年于氏，你是鲶鱼哥买来的，是不是？”</p>
“是的。”</p>
“鲶鱼哥是否强迫于你？你愿意回老家去，还是……？”</p>
“鲶鱼哥没有强迫民妇，一直对民妇不错，民妇自愿留在鱼木贾村。”</p>
一阵子沉默过后。</p>
“鲶鱼哥，平时偷摸财物，空手套白狼。本官判你杖责二十大板，你服是不服？”</p>
鲶鱼哥连忙叩头，“草民服罪，愿意改过自新。”</p>
狄仁杰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金龙，将鲶鱼哥拖出去，执行杖责。”</p>
说罢，抽出令签，掷到堂下。</p>
金龙捡起令签，一挥手。两名站班衙役架起鲶鱼哥，把他拖出大堂之外。</p>
来到杖责刑地，将鲶鱼哥摁趴在受刑凳上。</p>
“行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