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然回到包厢，喊来服务员，将桌上她跟傅行琛吃过的东西撤掉。</p>
许娜跟着林夕然进去了。</p>
姜黎黎看着刚刚傅行琛站过的地方，犹豫片刻才抬脚跟上。</p>
站在门口，她又停下了。</p>
小小的圆桌，周围摆着三张椅子。</p>
刚刚，林夕然抱着傅行琛哭的时候，他们坐在外侧这两张椅子上。</p>
此刻，林夕然坐在原位，另外一个位置空着，给她留地。</p>
傅行琛坐过的地方。</p>
方才的画面，一帧一幅地拼凑在她眼底，像电影一样划过。</p>
“你过来坐啊。”许娜看她愣神，语气不怎么好，“怎么每次带你出来，你都掉链子呢？”</p>
林夕然双手抵着下颚，玩笑般地说，“姜设计师好像，每次看到我跟我男朋友都会很不开心，怎么？是不是你老公比不上我男朋友，让你想起了什么伤心事？”</p>
许娜脱口而出，“天底下哪里有人，比得上傅总啊！？”</p>
她这个比，指的是傅行琛的财力和能力。</p>
“许娜，你说话好直白，都不考虑一下姜设计师的感受。”</p>
林夕然捅完刀子，还不忘再扎深一点，“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姜设计师，别介意，也想开点。”</p>
察觉到自己说话确实直白，许娜有些尴尬。</p>
姜黎黎两步上前，把椅子拉开落坐。</p>
鼻翼间是男人身上残留的淡淡烟草味，她整个人被傅行琛留下的气息包裹。</p>
“真让林小姐说中了，我老公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是养小三又是冷暴力，干的都是些不是人的事儿。”</p>
林夕然眉梢一挑，等她下文，但她没再说什么。</p>
反倒是许娜惊讶万分地说了句，“你老公怎么这样啊？可真是跟夕然的男朋友没法比！”</p>
姜黎黎转过头看向许娜，诧然一笑，“许设计师，你这话不对，老公只能跟老公比，男朋友差了点儿，什么时候林小姐跟傅总结婚了，我认栽。”</p>
仔细想想，她提离婚傅行琛没有爽快答应。</p>
不论他是在想办法中，还是真打算让她当一辈子遮羞布。</p>
这些都足以证明，傅家的门，不是林夕然能进的。</p>
当然，若不是当初的婚约，她也配不上傅行琛。</p>
林夕然面色不变，可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尖陷入了肉里。</p>
“你别乱说。”</p>
许娜小声呵斥姜黎黎，又扯出笑容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先说设计图吧。”</p>
“许设计师，你去前台点单，我跟姜设计师慢慢说。”林夕然支开许娜。</p>
察觉到包厢气氛不对，许娜起身就走了。</p>
姜黎黎双腿叠放，脚抵在桌腿上，她看起来很平静。</p>
“林夕然，傅行琛可以把你当成宝，你们愿怎么搞怎么搞，但是我劝你把我当成透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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