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叙双手背在身后走了来,悠哉的坐到里边椅子上。凉复看着那男子从另外一头游廊处爬了上来,正气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才到门处,凉复便先发制人,将那男子拽了进来,那男子弱不禁风似的,这就摔到地上了;凉复紧跟着将两边的门一一给关上了,连同对着池外的壁窗也给关了。 那男子本想破口大骂,却才瞧见上边还坐着个一脸冰冷的姜叙,顿时他也不敢闹怎么样。只道:“我可是,永宁伯爵府,朱洪仁!你们若敢伤我,不说我姨娘不会放了你们,我父亲更不会放了你们!” “原来是朱府那甚是无用的四蠢材,我当谁呢!”说着,凉复便给了一脚,朱洪生直接双腿跪地,疼得哭喊。 中楼。 “五姑娘去了何处?老夫人命下边的人给熬了南瓜绿豆汤,这会正好温了。”四姨娘身旁的刘妈妈见着五姑娘上了楼来,连迎了上去。 五姑娘方才吓得丢了魂似的,这会也没开口;只见寒露回道:“姑娘到下边看鱼去了。” 刘妈妈笑了笑点点头,回到四姨娘身边;见五姑娘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吃了一口,一会又吐出个什么东西来。 见五姑娘发愣一般的看着那东西,刘妈妈不得走来说道:“是生姜,切得跟豆大似的,不仔细看,着实瞧不出来。你过来,将姑娘碗里的生姜一一挑出来。”对身旁的一女使说。 “不必了。”五姑娘又吃了一口,这会没再吐生姜粒出来了;刘妈妈与寒露相视一眼,也没再说话。 “一见娇儿泪满腮,点点珠泪洒下来,曾见沙滩一阵败,杀得杨家好悲哀长子架前刀下丧,次子剑下赴泉台,三子被马踏如泥浆,五儿削发在五台,六郎三关为元帅,七子树下乱箭穿,尸骸暴露无埋葬,儿你失落在蕃邦,八姐九妹女钗裙,回思往事哀断魂” 台上老旦举步如风,一手洒袖挥人眼球,精妙演绎深情吟唱,台下观众泪落当场。 三姑娘哭得甚是厉害,一手抓着帕子猛吸着鼻;二姨娘一瞧连摇头,道:“这会都受不住,还一心想着做孟家君母,到时可有她哭的。” 向妈妈瞧了瞧前头的君母,只见她低着头啜泣着,想来是想起娘家了。向妈妈这会低下头提醒着二姨娘;二姨娘抬眼看了一眼向妈妈,又别过头瞧了一眼君母和老夫人,这才没再说下去;二姨娘拿起茶盏递给向妈妈,向妈妈接过手便给送去三姑娘那了。 玩乐至申时,众人才纷纷散去。姑娘郎君们待长辈们前走再跟后头。两位老夫人甚是满意今日安排,一路不停夸赞着今日的戏份甚是感人;老夫人私下还差卫妈妈去给那些唱戏的赏了钱。 各府回各府,唯独姜叙迟迟不舍离去,待到温府大门处,见姑娘们纷纷进了门这才肯离去。 钟知祈抱着承博与姜叙,二哥儿四哥儿在门处谈话,知祈邀姜叙留下用晚膳,姜叙拒了。 这会承博手里拿着一朵花,伸手便往姜叙的耳后插去,可怎么插就是不稳,姜叙见此接过了花,自个儿给插稳了,见着承博满意一笑,姜叙这才驾马离去。 “这便会打扮了,长大了,可还了得?可让四叔抱抱?”四哥儿拍了拍手欲抱,承博伸着双手便往四哥儿身上扑去。 “四叔带博儿飞好不好?”四哥儿抱着承博一路小跑进去,承博一路是笑得嘻嘻哈哈的;后头知祈与二哥儿一齐进了府,见此纷纷摇头笑了。 姜国公府。 一条通往房院的近道姜叙常走,圆石为路,竹为壁,每九尺有石灯两座。进院还需经一游廊,游廊左处是一人工池,有石山绿柳,水中有锦鲤上百,一一精雕木石亭。 游廊右处为精雕石壁,有红木镂空窗,窗外乃另院花园。朝圆石路直走,过了圆石门往右拐便到游廊。 姜叙暗了神色,脚步仍旧很快;只见游廊的木石亭内坐了几个人;卫晴莲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便朝姜叙走来了。 “叙哥哥,朱家娘子与两位郎君说有要事寻你”见姜叙没有要慢下来,卫晴莲只得让道走到后边去。 卫梅唐与永宁伯爵朱府盛香芹娘子吃茶畅聊,坐旁的还有朱家两位郎君,嫡三子朱洪生与庶四子朱洪仁。 见着姜叙与凉复走来,朱娘子与卫梅唐仍旧吃着茶,只是静了声;卫梅唐撇了一眼,嘴角一笑。 朱洪生起身朝姜叙作了揖,姜叙只得停下回礼;而朱洪仁却气鼓鼓的指着姜叙便喊道:“没错,便是他!” “洪仁,不得无礼!”朱洪生将朱洪仁的手猛拍下;朱洪仁气得只能干眼瞪。 朱娘子笑了笑,道:“不知我们洪仁与姜公子是有什么误会,听闻姜公子平白无故的,便将我们四哥儿扔玉锦楼的池内浸水了?” “问你半天也不说出个事来,原来是这么个事!”卫梅唐拍了拍朱娘子的手,又道:“合着两个孩子打闹呢!” “打闹!他分明是要浸死我!”朱洪仁不服,大喊着。只见朱洪生没脸看他,朱娘子却纹丝不动;卫梅唐仅瞧了一眼。姜叙与凉复站着不说,只观远处美景。 卫晴莲灵机一动,道:“我们叙哥哥最是好了,你休要胡说!” “哼,我是否胡说,你问他便是!”朱洪仁指着姜叙大喊道。 “叙哥哥”卫晴莲被朱洪仁的大声嚷嚷压败了,只得看姜叙怎么开口了。 “若无什么事,我便失陪了。”姜叙对着朱洪生作了揖便退去。 朱洪仁不让走,上前推开碍路的卫晴莲,一把扯住姜叙的袖摆;姜叙当场黑了脸;凉复见状直接掰起朱洪仁的手,只闻朱洪仁的惨叫声。 姜叙只管往他房院走去,留下凉复收拾场子;朱娘子虽不喜这个妾生子,可怎么也是朱家的人,这会多少没脸面。朱娘子一脸不悦,看向卫梅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