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一声厉喝,吓的侍卫统领脚下一个踉跄,连着迈了两步。 夜玉宸心里一紧,面上却表现得无比自然和兴奋。 “快!还有一步,你快走呀!另外我想问一下,你现在是不是浑身发痒,四肢僵硬,眼睛还有些花,看东西好像有一层薄雾一般?” 经夜玉宸这么一说,原本还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的众人,顷刻间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似乎所有的症状都跟夜玉宸说的对上了。 “哦!那就对了!快!再走一步,让我看看到底效果怎么样?” 夜玉宸紧盯着侍卫头领想迈又不敢迈出的双脚,满脸虚张声势的期盼。 事关到自己的生死,谁也不敢赌这一把。 侍卫们更是满脸惧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甚至有胆小的,已经顺着小腿处流下了一些骚&味儿十足的黄汤。 “我……我刚刚已经走了两步了!” 那人颤抖着双腿,无比后悔自己刚刚争着抢着想要表现的野心。 眼看着眼前的局势变成了僵局,离得稍远一些,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的冬灵才上前扮上了好人。 “这位公子,你在宫中对侍卫们下毒药,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拿人命当儿戏,还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大作用,还真是歹毒!” “歹毒吗?比起你们,我可还差得远了呢!再说,对我来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作用呀,毕竟要死不死的也是他们,干我屁事儿!” 要比毒舌,夜玉宸可没有在怕冬灵的。 他不耐烦的出声询问:“你们到底还抓不抓我们了?不抓我们可就要走了?”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侍卫统领又怎么会甘心放夜玉宸二人离开。 况且他们现在全都中了毒,要是真放了他们离开,他和他手下的一众兄弟们,岂不是死定了。 思及此,他拿出袖口中的骨哨,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离得较近的一些侍卫们赶紧寻声而来。 “你们,赶紧将他们二人给我抓住,不惜一切代价,逼他们交出解药!”侍卫统领沉声吩咐。 “是!” 得了吩咐的众人,立马抽剑欺身而上。 龙二护着夜玉宸快速的连连后退,就在退无可退,龙二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一声厉喝霎时传来,带着点后怕,又带着些庆幸。 “住手!都给咱家住手!” 张德福气喘吁吁地跑来,还好在最后一刻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小公子动手,是嫌活的不耐烦了吗?” 张德福不问缘由,出口就是质问和责怪! “张公公,是这人在宫中行凶,惹是生非,我们只是奉命捉拿,他却对我们下了毒手,用了三日断魂散这种阴毒的毒药。”侍卫统领出声告状。 原以为这样,张公公起码会向着他们,怎么的也得帮他们把解药要出来呀。 可张公公不但没有丝毫相帮的意思,反倒咒骂着呵斥出声。 “放你娘的屁,小公子打了谁,那肯定是那人有错在先。更何况,你说奉命捉拿?你奉了谁的命了?” “若是皇上的旨意,本公公无话可说。若是旁人的,还没有人有资格动这位小公子!” 张公公轻蔑的扫视了一眼一旁的冬灵,这人还真是不长记性,才消停了几日,又敢跳出来蹦跶。 还真是不怕死呀! 眼神流转间,夜玉宸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暗红色印迹吸引了张德福的注意力。 仔细一看,才辨出那是血的颜色。 他惊恐的大叫出声:“呦!小公子,这是哪个挨千刀儿的,居然敢伤了您呀?老奴这就给你传太医!” “张公公!”夜玉宸及时出声阻止了张德福。 “我的伤无碍,不用叫太医!还有,不许你告诉桁樾,听着了没?否则,我就还把你发配回杂役房,让你刷一辈子的恭桶!” 张德福瞬间捂住嘴巴,惊恐地小眼神儿眨巴眨巴的看着夜玉宸,仿佛在控诉着夜玉宸的无情。 见两人唠起来没完,站在一旁手脚都有些僵硬,却仍不敢动弹一下的侍卫统领忍不住出声提醒。 “张公公,您快让这位小公子交出解药吧,兄弟们快挺不住了!” “交什么交,就你们那眼神儿,连主子和奴才都分不清楚,早死早托生,死了算了。”张德福侧眸,满脸带着不高兴。 见此情景,夜玉宸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又知道张德福有能力护住他们二人,便也道出了实情。 “嘿嘿!你们快别站着不动了,哪有什么毒药,我那是抓的一把面粉,本来是想对桁樾使坏的,没想到倒是用在了你们身上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刚刚在他们眼中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此刻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大名。 最主要的是,皇上的亲信,张德福居然还一点反驳,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现下,他们终于知道了张德福这副谄媚讨好的态度从何而来。 td,他们这是无意间惹上了一尊大佛呀! 思及此,众人都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纪天宝和冬灵产生了嫉恨。 要不是他们二人,他们今天也不会面子里子全都丢了个遍,眼下还不知道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张公公,若是这里无事,那我们就先下去了!”侍卫统领试探的道。 张德福询问的眼神扫过夜玉宸的脸颊,夜玉宸逃避的撇开了脸,吹起了口哨。 说到底,侍卫们不过是在秉公办事,并无不妥之处。 见着夜玉宸也没有要追究的打算,张德福便也自己做主,先让众人退了下去。 等到现场清理干净后,那躺着哀嚎的一地奴才就格外的显眼。 张德福又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将人全都拖了下去,似是故意晾着纪天宝和冬灵一般,再也没有理会他们。 “小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呀?可是要去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