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天有眼，霍十五死了。</p>
霍十五一生浪荡，无儿无女无牵无挂。</p>
霍十五挣来的军功全数归了他这便宜哥哥霍斯山。</p>
朝廷按照最高规格发放的恤银全进了他的口袋，而他也因为霍十五的军功从子爵升为伯爵。</p>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砰！</p>
东羽卫唱：“三十五杖！”</p>
砰！三十六杖！</p>
霍斯山已无痛感，整个人昏迷过去，沉浸在被人叫做“伯爷”的喜悦之中。</p>
砰！三十七杖！</p>
他一身官服站在朝堂之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p>
他一抬头，就愣住了。</p>
那坐在上首，雍容华贵的惠正皇太后，不就是……不就是……砰！</p>
三十八杖！</p>
砰！三十九杖！</p>
砰！四十杖！</p>
东羽卫高唱：“杖毕！”</p>
猎猎寒风吹来，众学子睁不开眼，或许是不敢再看那摊烂泥。</p>
东羽卫甲上前低声禀报，“大人，霍斯山没气了。”</p>
马楚翼半点不动眉头，只淡淡一声，“拖下去。”</p>
贡院门前一地血，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渐渐就淡了。</p>
除此之外，贡院门口的展栏上除了文苍书院那张醒目的“打人道歉书”外，还有两张告示申明。</p>
一则是国公府族学所出。上面写着裴钰和肖长河因人品低劣，藐视科举，触犯族学学规，被除族学。</p>
另一则，是朝廷所出告示。上面列明裴钰和肖长河意图弄虚作假，藐视科举，触犯律法，此生不得再考科举，并杖二十，处监禁四个月，后流放至漠州，此生不得入京。</p>
紧接着，东羽卫一声令下，“带肖长河！带裴钰！”</p>
这两人倒是衣裳穿得齐整，不必褪裤。</p>
但砰砰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p>
有人在喊，“肖长乐，走了，进场了。”</p>
肖长乐慢悠悠回话，“你们先去，我再看看。”</p>
他愣是守在一旁，把二十板子看完了才走。</p>
跟他一起的，还有云起书院所有学子，都陪着驻立观看。</p>
有人纳闷，悄声问，“合着肖长乐也转去了云起书院？”</p>
“不能吧。他可是从小就在国公府族学念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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