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的敌人是谁？</p>
倪元璐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p>
藩王吗？</p>
倪元璐摇了摇头。</p>
藩王在经过流民的杀戮之后，所剩实在不多。</p>
再加上从永乐到现在的数次削藩，藩王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少了。</p>
崇祯可能会把他们当成麻烦，但绝不会把他们当成敌人。</p>
因为他们没资格。</p>
商人是敌人？</p>
倪元璐再次摇头。</p>
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过商人能翻了天。</p>
大明皇帝崇祯更不会把他们视作敌人。</p>
通过排除法排除了两个选项，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p>
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看，崇祯把天下的士绅和地主都当成了敌人。</p>
但是他又不明着下手，而是用各种手段让百姓站到士绅地主的对立面，和他们作对。</p>
此举虽然影响了地方上的秩序，但并没有引起大的混乱。</p>
毕竟司法体系没有坏，而且在各级官员的监督下比之前还要明朗一些。</p>
可这与太子留在南京又有什么关系？</p>
“四长兄，”倪元璐苦笑一声：“我能搞明白谁是敌人，但是搞不懂陛下为何让太子久居南京！”</p>
“不懂就对了，等那一天来临时你我都会受到牵连。运气好的话能重返北京朝堂，运气差的话这条老命恐怕要搭进去喽。”方岳贡的话还是那么神秘。</p>
“那...”倪元璐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定王被陛下派往辽东前线，永王在京师花钱。他们二人虽然不是嫡长子，但是离着京师近。俗话说远疏近亲，你跟我说句实在话，将来陛下还会把皇位传给太子吗？”</p>
“额...”方岳贡认真琢磨了一会，“这大明朝的将来越来越复杂，我方某人根本看不透，将来的事将来才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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