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甲，铁甲外加盾牌。</p>
三重防护几乎做到了十七世纪中叶单兵防御的极致。</p>
千余索伦兵举着武器，嘴里发出刺耳的怪叫声，像尖刀一样刺入明军阵中。</p>
明军长矛刺出，将主动进攻的索伦兵暂时挡了下来。</p>
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长矛未能破甲。</p>
破一层甲本就不易，破两层甲更是难上加难。</p>
咔嚓！</p>
刺出的长矛被索伦兵用臂铠直接砸断。</p>
没有了长矛的阻止，索伦兵继续冲锋。</p>
重甲兵在前面开路，长矛兵补刀并扩大阵地，步弓手在后面不停地用弓箭射杀阻挡他们前进的明军。</p>
其余八旗兵跟在后面，配合索伦兵向前推进。</p>
明军也有重甲兵。</p>
双方的装备虽然相差无几，但索伦兵的体型，力量和耐力更胜一筹。</p>
明军毫无畏惧，怒吼着迎了上去。</p>
两支钢铁军团撞在一起。</p>
盾牌相撞，发出剧烈的声音。</p>
钝器挥舞，砸在了对方的盾牌上。</p>
紧接着盾牌相抵，双方开始比拼力量和耐力。</p>
索伦兵的步弓手开始发力，用硬弓射杀明军步兵。</p>
明军不甘示弱，用鲁密铳还击。</p>
八旗长矛兵挥舞长矛，朝着明军重甲兵的四肢，腋下以及挡下猛刺。</p>
轰！</p>
明军先是手雷炸乱八旗兵的阵型，随后挥舞着刀盾和对方纠缠在一起。</p>
在东西长达十里的战线上，双方展开了厮杀。</p>
起初双方还能势均力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是疲惫之师的明军开始有些不支。</p>
“报！总督大人，建奴出动了索伦兵！我军左翼前锋已被击溃，建奴正向左翼的第二道防线发起进攻。”</p>
“什么？”旁边的高一功大惊：“建奴这么早就出动索伦兵了？”</p>
“并不稀奇，”王永吉波澜不惊地回答：“济尔哈朗的内政或许一般，但军事才能很强！我军连续作战已是疲惫之师，此时出动索伦兵正好和我军比拼耐力。”</p>
“这可麻烦了！”高一功摇头叹息道。</p>
“呵呵，”王永吉冷笑一声，“本督要让建奴见识一下满饷明军的士气！”</p>
不等话音落地，王永吉下令：“传令各部，立刻把冰糖给士兵们发下去！告诉各部，接下来没有战术，想杀敌的直接往前冲！切记不能冲的太远，以免中了建奴的埋伏。”</p>
“是！”</p>
传令官跑到外面，站在高处双手各举一面旗。</p>
挥舞三次后，他将两面旗交叉放在嘴的正前方。</p>
如此反复三次，命令传达完毕。</p>
“中军有令，可以吃了！”各部的传令官直接解读旗语。</p>
“吃什么？”有人问。</p>
“当然是他妈的冰糖了，老子快馋死了！”</p>
“快快快，向下传达军令！”</p>
没有交战的士兵们很快都拿到了冰糖。</p>
他们如视珍宝地将冰糖含在嘴里，感受着冰糖的美味。</p>
这一刻。</p>
他们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士气也开始像打气的气球一样膨胀。</p>
反观正在战斗的前线明军就没这般待遇了。</p>
明军营兵十二人为一队，每队设一队长。</p>
冰糖虽然提前发到了队长手里，但是他们正忙着指挥士兵和八旗兵拼命。</p>
没时间也没机会发糖。</p>
鏖战了近半个时辰后，明军左翼第二道防线崩溃。</p>
紧接着中军和右翼的第一道防线也崩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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