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就坏在这里！明廷白布上的字，把这两个问题都解决了！”</p>
见牛金星不解，宋献策继续解释：“自古攻守双方伤亡差距巨大，攻方死十守方才死一；如果你是贪生怕死的明军，会选择攻还是守？”</p>
“其次，明廷说投降者免罪，官复原职，粮饷充足，不欠军饷！没钱吃不饱饭的问题也解决了！你难道不怕投降的明军反水吗？”</p>
不等牛金星说话，李自成皱着眉转回身说道：“这么明显的假话，你们也会信？明廷要是舍得发钱也不至于被我们顺军包围！”</p>
（李自成自始至终都以为崇祯内帑有花不完的钱。）</p>
“皇上请看！”宋献策遥指阜成门，“守城之人有的穿着甲胄，有的在身上绑着书本，前者是明廷的士兵，后者应该是临时招募的百姓。”</p>
“这年头，有钱都不一定拼命，没钱肯定不拼命！”</p>
“他们不畏生死，冒着各种危险攻击城下的顺军，肯定是被重金招募了！”</p>
“明廷这次下血本了！”</p>
李自成眉毛一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p>
这些投降的明军本来就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一旦相信了白布上的字，极有可能反水。</p>
必须有对策才行！</p>
当着这么多人他不好明说，只能继续观战。</p>
第二批攻城的士兵已经伤亡大半，在漫天的烈焰前，士兵们停止了冲锋，纷纷后退躲避守军的攻击。</p>
刘芳亮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p>
他看着身边的李自成，刘宗敏，欲言又止。</p>
虽然不知道明军扔下的爆炸物里面装了什么，但是他十分清楚那玩意很难缠。</p>
不但能把附近的士兵炸死炸伤，还能让更多人失去战斗力。</p>
一个个捂着口鼻，或蹲或趴，咳嗽不止。</p>
再加上沾满火药的棉被，别说步兵精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避让三分。</p>
他本想暂时撤兵，趁机思考破敌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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