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了。”</p>
“所以你特地过来接我？”先把女朋友送回去，再来等她，挺有耐心的。</p>
周靳声没应，车子没熄火，抽完烟才关上车窗，熄了火，说：“程安宁，去不去国外。”</p>
“什么？”</p>
“去国外，和我生活。”</p>
程安宁拧眉，笑了：“你是要包我么？”</p>
周靳声侧目看向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浑身仿佛和周围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视线仿佛具象化，沉沉落在她身上。</p>
她能感觉到周靳声视线有多沉。</p>
“程安宁，在桉城，你嫁不出去，没有男人敢要你，别做梦。”</p>
“所以你还想和我保持那种关系？”程安宁手揪着裤子，她换回自己的衣服，手心不断冒着冷汗，她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p>
她没得到周靳声的回应，周靳声只是开口说：“跟外面的，不如跟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难为你。”</p>
“那你呢，我乖乖听话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你就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过你想要的生活，我算什么，我活该么，我就得一辈子见不得人？凭什么？”</p>
即便从一开始知道和他没有可能，他也不会是她心软的神，可心底还是无数次有过天真的幻想，也许他没那么狠心，不会真要她一辈子搭在他身上，会给她一条退路。</p>
就连唯一的退路都被他摧毁堵死。</p>
周靳声笑了声：“你难道想嫁给我？”</p>
“……”</p>
程安宁脸色白了一瞬，“没有，谁爱嫁谁嫁！”</p>
“那你跟我闹什么脾气？”</p>
“我没有和你闹脾气，我只是不待见你，不想再和你有什么越界的纠缠，可以吗？”程安宁一字一句板板正正道，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远离他，是他一次次又纠缠过来。</p>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他就这么喜欢玩刺激的？</p>
程安宁越想越生气，“我没你那么多资本随便玩，一个女人最青春的年纪就这几年，我都给了你，你就不能放过我？”</p>
“怎么，还想找温聿风？”</p>
“你这么讨厌我找温聿风，好，我不找他，那你能放过我么？”</p>
周靳声说：“不可能。”</p>
后半夜，周靳声带程安宁回到他在外面的住处，程安宁一路挣扎，又哭又求的，妆都花了，周靳声没有兴致，进屋抱她上楼进了浴室，捏着她的下巴：“把脸洗干净。”</p>
“就不。”程安宁不配合，回头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眼妆都糊了，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似得。</p>
她看着看着被自己逗笑。</p>
周靳声收回手，拧开水龙头洗了洗，很嫌弃她。</p>
程安宁没好气说：“你嫌弃就别碰我，我没让你碰。” 周靳声确实嫌弃：“洗干净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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