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秦棠接到张贺年的电话，湿润指尖滑了接听。</p>
“棠棠，吃完饭了？”</p>
听筒传来张贺年磁沉的声线。</p>
“吃过了。”</p>
程安宁口语问她是谁的电话。</p>
秦棠露出的表情瞬间让程安宁明白过来，程安宁啧了声，那边的张贺年听见了，问她：“你旁边有人？”</p>
“嗯，是程安宁，我在她家。”</p>
“晚上在她家睡？”</p>
秦棠犹豫了会要不要说自己搬出来的事，转而又想起张贺年之前说过让她有事别瞒着他，她咬唇，便说了这几天住在程安宁家里，没有说和秦父吵架，含糊其辞带过。</p>
“那为什么不来我这？”</p>
“不是不方便么……万一你那边有人过去，被撞见不是很尴尬。”</p>
“棠棠，是不是不想和我住？”</p>
秦棠：“……”</p>
张贺年很直白：“你舍得让我独守空房？”</p>
他巴不得她搬过进去住，下午在他家做那事时，他百般撩拨，诱她答应。</p>
她坚守最后底线，当场拒绝。</p>
偶尔过夜放纵放纵就算了，和他在桉城、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同居……那不行。</p>
张贺年没有逼她，不过和她约定一条有时间必须见面增进感情，不能躲着不见他，更不能找借口。</p>
秦棠胸口热得厉害。</p>
张贺年低沉笑了声，没听见她说话，问：“又不回应，害羞了？”</p>
“没有。”秦棠感觉耳朵和脸颊在发烫，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跟他在一起全是成年人的氛围。</p>
张贺年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了点，问：“是不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p>
还是瞒不过。</p>
秦棠只能说是，问他：“你怎么知道？”</p>
“张徵月刚打电话跟我说的，她怕你一个人跑出去不安全，让我找你。”</p>
秦棠心情顿时复杂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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