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知道，连一巴掌纪阳都下不去手，怎么可能会打自己？</p>
毕竟他是那么温柔的纪阳。</p>
她也想说，能不能再等等，让她再给他们挣些钱，足够他们后半辈子用了，哪怕是让她抵命也行，她还。</p>
但是又想想，纪阳大概也是舍不得的，这些话无非是剜他的心。</p>
苏艾就算是再机智，现在也是束手无策，除了坐在门口默默的陪着，什么也做不了。</p>
纪阳看着门口的光像是被什么遮挡一般的，暗下去一半。</p>
他知道苏艾在门外。</p>
更加的辗转反侧。</p>
两人一个静坐到天亮，一个在屋里睁眼到天亮。</p>
直到天色微亮，苏艾到厨房去做了早餐，这才敲了敲纪阳的门：“纪阳，起来吃饭了。”</p>
屋里有些动静，苏艾再次尝试压门把手，这次却直接开门进去了。</p>
纪阳竟然已经起了，穿戴整齐了，刚好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p>
苏艾悄悄打量他的表情，发现竟然很平静。</p>
平静到什么程度，平静到好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的。</p>
“吃饭了。”苏艾又尝试性的喊了一声。</p>
纪阳虽然没回应苏艾，却也没和她针锋相对，只是好像没看到苏艾，也对她说的话视若无物。</p>
苏艾都已经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了。</p>
现在怎么回事？</p>
“纪阳？”</p>
“你……”</p>
苏艾甚至是想问他是不是发烧了？</p>
烧傻了？</p>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纪阳依旧没有回应，下了楼，全程都没有看苏艾一眼。</p>
苏艾觉得自己可能是精神恍惚了。</p>
难道昨天晚上她并没有跟纪阳坦白？</p>
她做梦的？</p>
还是纪阳一觉醒来忘了？</p>
不可能啊！</p>
苏艾想上去问问清楚，纪阳的平静，比发疯更让苏艾觉得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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