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伊尹汤液经》能够传下来,可能是与《黄帝内经》一样,非一时,非一地,非一人,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经典着作吧。
然而这本传承自远古的经书,终究是毁于战火,湮灭于历史长河当中。
所幸的是,张仲景所得残卷,在此基础上,获得了《伤寒杂病论》。
三国战乱频繁,《伤寒杂病论》成书后不久就分崩离析,王叔和整理到《脉经》,但南北朝时期艰难延续,直到唐代孙思邈感慨不得一见。
直到宋朝才由官方力量,刊印天下,得以流传。
明代万历年间赵开美收藏宋代刻本,这才是我们今天得以见到的经方。
这是独属于中国人的浪漫,也是中医人的浪漫,不亚于那些文人们的唐诗宋词,因为这是对先民们抗击疾病最崇高的赞歌。
这是融于血脉的记忆,其实每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祖传中医。
听着李介宾的故事,所有人沉浸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这是最好的下酒菜。
不知不觉,故事听完了,酒也喝完了。
众人簇拥着李介宾,前呼后拥的走出饭店。
“咋回去呢?”
“我直接打车回家。”
“我也回家。”
“要送阿宾回学校呀。”
“天赐,你看好你老师。”
“没事儿,我也要回学校,我跟阿宾一路。”
就这样,大家各回各家,而罗娜跟李介宾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龙子湖。”
“这次你喝的不多呀。”李介宾看着罗娜,这次罗娜状态比上次好多了呀。
“孟教授的酒确实不错,我酒量还是可以的,你也是,酒品不错。”
酒品这个想起上次研究生面试结束晚上的场景,李介宾不敢恭维。
“不过你故事讲的挺不错的,看刘教授感动的都落泪了。”
“那是老刘有信仰。”李介宾看着出租车上了高架桥,夜色下的郑州,灯火通明,这是个现代化的时代,也是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往往几年就是一个代沟。
“有时候在想,中医的没落,可能就是大家觉得不够酷吧。”
“假如按照爽文逻辑,什么神针呀,什么都市归来呀,什么医仙呀,估计喜欢的人会比较多吧。”
“那是因为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主流与非主流的区别,大家越是熟悉,就越缺乏基本认知,就可以随意的搬弄是非黑白,当大家真的了解了,会发现其实无非就是这样。”
“比如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弯弯的倪山厦?”
“哈哈哈,你说起这个,最近上映的《周处除三害》看了吗?”
“那个周处呀?我只认识许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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