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清歌不再搭理她,陈玉燕翻了个白眼,心里边吐槽道,“拽什么拽,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嫁到了海市,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巧这时宿舍剩余的两个人也到了,陈玉燕就笑着把大家都招呼到桌子四周,“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咱们做个自我介绍吧,互相认识一下。”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陈玉燕率先举手,“那就从我先开始吧,我叫陈玉燕,今年20岁,老家是辽城的,对了,我还是未婚。” 说完她就看向一旁的黎清歌,在众人的目光中,黎清歌也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黎清歌,今年22岁,老家是林城的,我结婚了,丈夫是海市的。” 接着又是黎清歌旁边的,“大家好,我是张琼芬,今年32岁了,我已经结婚了,丈夫孩子都在乡下。” “大家好,我叫苏沐甜,今年15岁,我家就在隔壁的苏城,还没结婚,我还没到年纪嘛。”说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接下来就是对面的四个人,一圈轮完,黎清歌也总算的她们的姓名跟脸都对上了。 靠窗的上铺骄傲钟小琴,今年19岁,是宁市下乡的知青,她的下铺叫于芳芳,今年20岁,也是宁市下乡的知青,还是钟小琴的表姐,她们两人一起下乡,还同时考上了同一个大学,更是幸运的分在了同一个宿舍。 另一个上铺叫沈彦婷,今年25岁,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女儿是她婆婆帮着带的,家就在海市郊区的农村。 她的下铺叫罗洁,今年24岁,还没有结婚,也是下乡的知青。 经过一圈的自我介绍,大家也算是认识了,而后又各自忙活各自的了。 就陈玉燕还缠着黎清歌,“清歌,你丈夫还有没有兄弟朋友呢?介绍介绍给我呗,我还没对象呢。” “额,没有,他就有妹妹。”黎清歌可不愿意给别人牵红线,万一不成还在一个宿舍相处起来多尴尬,而且璟瑜在京市说不定也会有对象,干嘛要找海市的呢,搞个异地恋。 “这样啊,”陈玉燕语气中带着遗憾又爬回自己床铺了。 另一半,顾璟琛到军校报到后才发现,原来军校离她媳妇的大学这么近,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了。 而且军校已婚的学员还能申请独立的宿舍,带着老婆孩子住进去。 知道这一消息之后,顾璟琛立马开始申请宿舍,本来还以为跟媳妇只能放假休息的时候才能见面了,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只不过申请宿舍的审批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顾璟琛就没有提前告诉黎清歌,想着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在学校的第一个星期,大家相处得还不错,苏沐甜年纪小,在家里也没干过什么活,对于洗衣服、打扫宿舍卫生这些活也是干得马马虎虎的。 张琼芬最大的儿子都十岁了,在她看来苏沐甜跟她儿子也没差几岁,她也是把苏沐甜当成孩子看的,所以这些事她都是能帮则帮。 苏沐甜也不是白白让她帮忙,知道她家的条件不好,就会在打饭的时候多打个馒头,多打一份菜分给她,就当做是谢礼了,宿舍里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是她们两个人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玉燕就是看不过去,她觉得苏沐甜就像是大小姐一样,而张琼芬就像是苏沐甜的丫头。 每次张琼芬帮苏沐甜洗衣服、扫地的时候,她都要出口挖苦几句,苏沐甜给张琼芬馒头和饭菜的时候她也得损几句,仿佛不说几句她就不舒服一样。 张琼芬年纪比大家都要大上不少,所以也就没搭理她,但是苏沐甜不一样,她平时在家里受宠的,哪里听得了陈玉燕这么阴阳怪气的话呢。 在陈玉燕再一次吐槽张琼芬像个叫花子一样靠着别的人施舍才能过日子时,苏沐甜忍不住了,“关你屁事呢?我乐意给她东西,她乐意帮我干活,有你什么事呢,你个闲话精,看不得被人好是吧?” “你什么意思啊?我不就随口说了两句话,你至于这么激动吗?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你们一个像地主家的大小姐,一个就像地主家的奴隶。”陈玉燕还嚣张的很。 “我像你大爷。”苏沐甜被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也是来气了,直接就拿着瓷缸里的水朝她泼了过去。 黎清歌的床铺在陈玉燕的下边,不可避免就遭了殃。 被泼了水的陈玉燕立马就下床要跟苏沐甜厮打在一起,这时候,黎清歌跟罗洁还有钟小琴、于芳芳她们还在食堂里排队打饭,根本就不知道宿舍里发生的事。 宿舍里,沈彦婷跟张琼芬赶紧上前把人给拉开,“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有话好好说,犯不着动手啊。”沈彦婷一边拦着陈玉燕一边喊道。 “是啊是啊,有话好好说。”张琼芬也跟着附和道。 奈何正在气头上的两人根本听不进去,张牙舞爪的都是要把对方给撕了。 张琼芬跟沈彦婷一人拦着一个,头发都被抓得凌乱了,两人忍不住皱眉,这人发起疯来简直比过年大队杀猪还难摁,况且过年杀猪大队里还都是男人上呢,哪里用得着她们啊。 等黎清歌她们四人打饭回来的时候,推开门就看见一片狼藉,桌子都被推倒了,抽屉里面的东西也是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最先叫起来的是罗洁,她那半个抽屉里面可都是瓶瓶罐罐的护肤品,现在全碎了,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连饭菜都顾不上了,就扑过去看看还有没有能挽救的。 黎清歌跟另外两人见到这样的场面也是震惊,又看向之前在宿舍里的四个人,陈玉燕跟苏沐甜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伤,像是指甲划出来的,沈彦婷跟张琼芬头发也是凌乱了,她们俩是手臂上都带着红痕。 “谁干的?谁干的?”罗洁尖叫起来。 苏沐甜主动站出来,“我,还有她。”说着指向陈玉燕。 陈玉燕看着摔了一地的东西,心慌得很,特别是罗洁那个抽屉的东西,看起来就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