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在中州的地位本就吸引无数强者投靠,对于客卿之位的争夺更是头破血流。 柏朔的疑惑,柏司年只是浅浅勾起唇角,“三长老,她身上,有大秘密。” “哦?从何说起?” 柏司年想起自己刚靠近那间屋子时下意识的感知,雪白瞳孔里泛起漩涡,他道,“三长老,你忘了我接受的传承吗?” 其实不止是她,还有她身边那个看似骄纵的女子,本身也是一个秘密。 他从未进门时,就知道她们不一般。 那是一种,来自本能的危险警告。 只是,不知道为何,想起那双故作蛮横的眼眸,他下意识不想让更多人看到她。 柏朔思量了一番,“看来,我们要好好查查这个褚含。” 接近傍晚,距离繁花村二十里地。 “不是叫繁花村?一朵花都没有啊?” 玄黎低头望去,有些失望。 荒无人烟是这里最真实的写照。 包括繁花村在内的方圆二十里地,黄沙漫天。 二十里外,草木枯黄,不见一点翠绿生机。 如果不是千道阁给的信息,她们会以为走错了地方。 “现在八月末,即使没有花也不该是这样一幅场景。” 就算植物季节更替,也不会寸草不生。 一刻钟后,两人落地。 “嘶,这地面好冰!” 刚落地,玄黎就蹦蹦跳着,始终不肯双脚同时踩地。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些看上去干燥的泥土会给她一种冰块的接触感。 风肆悦疑惑道,“冰?” “你没感觉到吗?” 风肆悦摇摇头,她弯腰抓了一把黄泥,温度很正常。 看玄黎跳脚的模样,她觉得阿黎不是那种莫名开玩笑的人,难道只对普通人生效? 风肆悦蹲在玄黎身前,“你先上来,这里有点诡异。” 玄黎二话不说往她背上一扑,“脚都要冻伤了,繁花村的土地怎么跟冰块似的?” “不知道,进去看看。” 繁花村,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庄,石墙青瓦泥泞路,房屋之间围着许多篱笆,还能看见很多枯死的花树枝丫。 “哎哟,两位姑娘又是来看花的吧?” 村口坐在摇椅上晒太阳的麻衣老婆婆看见她们走来,笑着打招呼。 风肆悦笑道,“是啊,老人家,这繁花村怎么看不见一朵花啊?” “害,你们来晚了!我们繁花村鲜花的花期是在每年的二月到七月,其他时间都不会开。” 老人家一脸可惜。 “啊?可我听外面说繁花村的花不是一年四季常开吗?” 玄黎探出个脑袋好奇问道。 “瞎传,这些个没良心的总让你们乱跑。” 老人家翻了一个白眼,谴责完人,她看着风肆悦背上的玄黎道,“小姑娘脚受伤了?” “对,这是我妹妹,来的路上脚不小心崴了一下。” 老婆婆这一听那还了得? 她急忙站起身,“哎哟,你这女娃子遭罪了嘛,跟我来跟我来,我家里有药!” “不了不了,哪能劳烦您老人家!” 风肆悦连忙摇头拒绝。 “害,说得上什么麻烦?” 你们千里迢迢来却错过花期,怎么说也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们不来我老婆子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说着,脚步生风跑过来拉着风肆悦的手腕往里走。 盛情难却,风肆悦背着玄黎也不好再拒绝,“那就麻烦您了。” “说不上麻烦。” 别看眼前的老人年过古稀,但走起路来却有力迅速。 一路上,许多人看见她领着两个小姑娘,都在热情的朝她们打招呼。 “花婆婆,有客人啊?” “是嘛!来看花但错过了花季,挺可惜的。” “是了,您好好招待他们,我们先去干活了。” “去嘛!” 民风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风肆悦感觉很舒心。 花婆婆 风肆悦记下这个称呼。 往村子里经过七户人家后,老人领着她们来到一处略显干净的瓦屋内,拉出板凳给她们坐,“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拿药。” 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走进另一边被布遮挡住的房间。 见此,玄黎抓紧机会拉了一下风肆悦的袖子,“诶诶诶,我没崴脚啊,一会她要是给我上药不就露馅了?” 风肆悦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没事,有我。” 下一秒,老婆婆拿着一个土罐子出来,“这个啊,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药方,治疗崴脚摔伤可有效了,快把鞋袜脱下来我给你擦擦。” 风肆悦赶忙起身,“老人家我来吧,我妹妹小时候脚烧伤过,一度因为这个自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