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抑制红斑狼疮的药方拿不到,那其他药方呢?这么长时间,你不可能一个都收集不到吧?”</p>
“呃……有一个明确是补肾壮阳的药方,我有记录下来,但看上去不是很正式,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疗效。已经上报跟部长了,他没有说什么。”</p>
“给我看一下。”</p>
清城游子从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然后放到桌面推过去。</p>
“请会长您过目。”</p>
“蜻蜓、蚕蛾、蜈蚣、鸽卵……真是少见的组合呢。”</p>
“是的。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很意外。”</p>
“你有见到病人吗?”</p>
“没有。我把药送去给他,他拿去给了哪个病人,无法追查。”</p>
“这个药方有点意思……就交给开发课的课长,让他以这个为基础来研发新药吧。壮阳药的客户群还是比较大的。”</p>
“研发新药?就凭这个简单的药方吗?”</p>
“已经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我们会社现在急需新药来刺激市场,不管什么样的新药。即使是这种看着不成条理的药方,也有一试的价值。”</p>
“我明白了。”</p>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亲自召见你吗?”</p>
“不知道。”清城游子摇摇头。</p>
“因为现在会社十分重视此事。从此以后,你就直接由我来管理了。最新的调查报告,直接发给我就行,不要再经手其他人。”</p>
“是,我明白了!”</p>
“清城桑,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不然,谁也救不了你的人生,还有……你的家庭。”</p>
“是的,会长,我一定会拼命努力的!”</p>
“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你这个案子,下个月中旬开庭,对方已经请了律师在运作。当然,你不用出庭。如果对方律师私下派人找到你,你最好拒绝会面,更不要说多余的话。”</p>
“是!”清城游子深深低下头。</p>
——</p>
林决明七点半醒来。</p>
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p>
打来的人是律师河北翔子。</p>
“林先生,开庭日期已经定了,下个月12号上午十点。我通知你一声。”</p>
“还挺快的。不知道,河北小姐认为有几成胜算呢?”</p>
“首次开庭,应该没有那么快就能够出判决结果。日本的司法系统效率并没有那么高。很可能要经历二审三审。”</p>
“好吧,那一切都拜托河北小姐你了。”</p>
“林先生,我稍微叫人了解了一下你现在的生活状态……那个,请恕我直言,你现在从事针灸师的工作,你的证书应该是假冒的吧?在中国的医师资格证在日本是不被承认的。”</p>
“你连这个也知道?”</p>
“这只是根据常理推断的。”</p>
“虽然之前没出现过什么事故,但是万一……万一有人察觉到,对你的证书提出质疑,然后报警核查的话,那后果可能很严重。”</p>
“什么后果?”</p>
“根据《医师法》,属于犯罪行为。在等待开庭审理期间,绝对不能再出现其他状况,不然同时涉及多个案件,事情处理起来就麻烦了。”</p>
“你是让我从现在开始,到开庭这段时间内,都不要开门营业?”</p>
“我只是提醒你,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决定。我无权干涉。就这样,通知已经传达了,请做好心理准备吧!”</p>
忽然听到要开庭了,心情多少有点忐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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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未来有一天会坐在被告席上。</p>
——</p>
晚上九点半,林决明吃过晚饭后,就一个人出去了。</p>
他没有叫上武藤光子。</p>
“我出去散散步。”</p>
他跟其他人这样说。</p>
实际上,他搭地铁去了银座。</p>
因为,九点左右,林决明接到了妈妈桑西姐的电话。</p>
“……我今天生日,今晚我儿子过来午夜梦回这边给我庆祝生日,大林先生,你可以过来顺便给他诊断一下吗?他平时要天天看店,也是今晚难得才能出来一趟。”</p>
“西姐你今晚生日啊,那我不能空着两手过去啊。”</p>
“不会那么多礼,大林先生你是客人。”</p>
“好,我今晚正好想出来散散心,我现在就过去。”</p>
半个小时后,林决明已经出现在午夜梦回的店门口。</p>
话说回来,周围的那些夜总会名字都很俗气,不是用日本姓氏当店名,就是随便取一个毫无格调的英文名,像【午夜梦回】这种店名,已经算很有文化底蕴了。</p>
林决明甚至怀疑午夜梦回的幕后老板是华人,只有华人才会取这个调调的店名。</p>
报上姓名后,门口的工作人员就领着林决明上楼去了。</p>
二楼的一个大包厢,布置得很喜庆,各种气球鲜花,五颜六色。</p>
在茶几上摆着一个五层大蛋糕。</p>
穿着深色和服的西姐被人群包围,坐在周围的都是穿着精致裙装的女公关,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客人。</p>
看得出西姐的人缘不错,不然生日也不会有这么人过来。</p>
西姐眼尖,很快就发现林决明出现。</p>
“大林先生来了。”西姐简单了说了一声。</p>
这话显然是说给身边那几个女公关听的。</p>
安腾有子,喜子和伊莲娜三人听到,立即起身朝林决明迎上来。</p>
对于女公关来说,回头客很严重,她们都想抢林决明这个回头客,虽然明知道他今晚是来参加西姐的生日晚会,而不是专门来给她们捧场的。</p>
“大林先生,你怎么隔着这么久才来啊!”</p>
“好想你哦,大林桑!”</p>
“大林先生,我的手现在差不多好了,很长时间都没发作了,今天我得好好感谢你!”</p>
三个美女拉拉扯扯地把林决明带进卡座,然后坐下来。</p>
好几种不同味道的香水一股脑儿钻入鼻孔,让林决明感觉有点不习惯。</p>
“真姬不在嘛?”林决明扫了一眼其他座位,没发现真姬的身影。</p>
安腾有子撇嘴道:“讨厌,大林先生一来就找真姬。人家真姬可忙了,过来打了个招呼就出去陪客了。”</p>
伊莲娜给林决明倒酒:“大林先生,先来喝一杯吧!算是久别重逢的纪念!”</p>
“我也要我也要加入,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喜子也凑过来。</p>
……</p>
林决明并没有理会这三个过分殷勤的美女,而是把目光落在西姐身旁,一个二十多岁,圆头圆脑,身材微胖的小伙身上。</p>
这人肯定就是西姐的亲儿子。</p>
因为,林决明刚才看到他脖子前后摇晃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p>
那明不是正常人会做的动作。</p>
其他人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大家都知道他是西姐的儿子,所以都装作没看见。</p>
林决明打起了精神。</p>
如果为了避免法律风险,针灸馆从今以后不能开业,那出诊就变得很重要了。</p>
病人和家属都不是傻子,有疗效,人家才愿意买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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