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启锋的亲信慌乱地摆摆手,“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今夜将军将我叫进来,命我晚上睡在这里……其他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鲍木殊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与段启锋接触虽不多,但是每次在丞相府中见到他,他都行事稳重,且丞相对他赞赏有加。 段启锋此举定然有深意。 莫非,他是故意引开自己的注意力,独自一人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了? 他和自己都是酆丞相的人,他若出了事,自己肯定也落不到任何好处。 想到这里,鲍木殊转身冲出营帐,召集了所有人马,准备出发寻找段启锋的下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鲍木殊等人严守以待。 “是我,唐慕枫唐将军!” 一个身穿铠甲的威武男子大声喊道。 鲍木殊忙上前,“唐将军,这么晚来此有何要事?” “天沐国司马治平大将军提着他们使者的头颅,在城外叫嚣。 他说,他们发现我天启国的段启锋段将军与天沐国的使者莫天明私下碰头,相互出卖军情。 司马治平正要拿下他俩,却被一群黑衣人救下段启锋。 段启锋临走时,还砍下了莫天明的脑袋。 如今,司马治平让我们交出段启锋。 否则,他将率兵踏平万石边境。” 鲍木殊心中一沉,段启锋果然出事了。 他看向唐慕枫,拱手道:“唐将军,此事事关重大。 段将军与我绝不会背叛天启国。 其中必定有诈。” 唐慕枫点点头,“我自然相信段将军的为人。 但眼下司马治平重兵压境,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 鲍木殊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愿亲往万石边境,与司马治平当面对质。” 唐慕枫担忧地看着他,“此行甚是危险,你要小心。” 鲍木殊深吸一口气,“放心吧,我定会查明真相,还段将军一个清白。” 说完,他带领一队人马,向着万石边境疾驰而去。 唐慕枫带人紧随其后。 到了万石边境军营,鲍木殊直接上了护城墙。 他看到城外那黑压压的天沐国大军,不由地心下发虚,手脚发软。 他缓了缓,才拿起扩音器,大声喊道:“司马治平大将军,你出口污蔑我天启国段将军,居心何在?” 司马治平身边的小将直接内力发声:“污蔑?我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何来污蔑之说?” 鲍木殊气得发抖,“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段将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司马治平冷笑一声,“哼!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信!” 鲍木殊咬咬牙,“好!既然如此,你可敢与我当面对峙,让我看看你所谓的证据!” 司马治平眼神似乎在闪烁,没有接话。 鲍木殊见状,心中更加确定这其中有鬼。 他继续说道:“莫非你心虚了?不敢与我当面对峙?” 司马治平顿时恼羞成怒,“好!本将军就与你对峙!让你死得明白!” 说罢,他带着一众将领来到城门口外三十丈处。 鲍木殊与他对视良久,似乎看出了端倪。 他带人打开城门。 他从京都带来的精兵围护在他四周。 一行人策马出城。 很快,就到了离司马治平前面,双方人马相距不到十丈。 司马治平身边的小将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高举起来,大声喊道:“这就是证据!” 鲍木殊定睛一看,那信封上确实是段将军的印章。 他眉头紧锁,转头看向司马治平,“这信是假的!司马治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伪造信件!” 司马治平却不慌不忙,“信的真假,你一看便知。” 鲍木殊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赫然是段将军的笔迹。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这竟然是真的! 难道段将军真的叛国了? 不可能!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鲍木殊定了定神,“就算这信是真的,也不能证明段将军叛国! 说不定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 司马治平哈哈大笑,“你以为本将军会这么轻易就让你糊弄过去? 这信可是你们的段将军亲自送来给天沐国使者莫天明的!” 鲍木殊心里一惊,段将军亲自送信?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看来此事还有内情…… “速速交出段启锋,否则,别怪本将军带兵踏平万石边境!” “你……”鲍木殊一噎。 司马治平眼睛一眯,“怎么,你根本没有想要交出段启锋,就想出来糊弄本将军的?” 声音冰冷而危险。 “放箭!”司马治平突然一声令下。 只见他双手猛地一挥,站在他身后的弓箭手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拉满弓弦,箭矢如雨点般朝鲍木殊射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平静的谈判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鲍木殊和他身边的精兵,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突然发动攻击。 他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密集的箭矢朝自己袭来。 眨眼间,鲍木殊已经被射中数箭,倒在了地上。 唐慕枫看到鲍木殊受伤,脸色大变。 他迅速带领士兵冲了出去。 然而,司马治平等人并没有恋战之意。 他们见唐慕枫率领军队赶来,立刻策马后退,迅速返回了大军之中。 唐慕枫带着鲍木殊等人回到了万石边境军营。 城门再度关上。 唐慕枫立即将鲍木殊等人带到了伤兵营。 此时的鲍木殊神智模糊不清,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胸前插着一支箭,鲜血正不断从伤口处流出。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流逝,仿佛全身的血液即将干涸。 军医检查了鲍木殊的伤势后,面色凝重地对唐慕枫说:“唐将军,这位大人的致命伤是胸口这一箭。 我无法保证能拔出这支箭。 其他部位的伤口我都可以处理,但胸口的箭伤实在太严重了,恐怕需要京城的太医来处理才行。” 唐慕枫当机立断:“速速带鲍大人回京救治。” 于是,鲍木殊及他带来的精兵,开始原路折返京都。 只不过,鲍木殊来时是骑着马的,回时却是被背着的。 马车实在太慢,只能背着策马飞驰。 鲍木殊感觉自己的胸口愈发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