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宫丞只是在法国餐厅抓起餐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不经意般说了句“郁南，我很喜欢你，跟着我怎么样？”。</p>
是他误会了。</p>
从头到底没提过爱，更别提恋爱。</p>
宫丞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p>
严思危继续打电话，郁南直接摁断了。</p>
奇怪的是，尽管他的思绪已经病患马乱，但是换衣服的动作却有条不紊。他套上裤子，拉拉链的时候瞥到自己的纹身。</p>
好像被视线烫到一样，他颤抖着抓过衣服穿上，将那片玫瑰完全遮住。</p>
就这样换完衣服，他行尸走肉般走出俱乐部，到了车子旁边才想起宫丞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室等他。</p>
车里只有小周一个人，司机不在。</p>
小周问：“宫先生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p>
这几天见到两人似乎和好如初，对于郁南一个人走出俱乐部，小周有些好奇，难道现在不是宫先生把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吗？</p>
郁南听见自己很冷静地说：“小周哥，宫丞包养我，没给我钱，是不是要一次性付给我一笔大的？”</p>
只要不给钱，就不算是包养。</p>
他就可以不相信严思危讲的话。</p>
小周愣了下，但是他已习惯郁南的直接，忍不住笑了：“怎么会没给你钱？上次我给你一张卡，无限额的。如果你要现金，里面的钱足够你挥霍一辈子。”</p>
小周在想，郁南倒是直率，连贪心都令人讨厌不起来。</p>
见郁南表情茫然，小周提醒，“就是你舅舅他们来的那次，宫先生叫我交给你的，一张黑卡。”</p>
郁南的脸色慢慢变白了。</p>
他想起来了。</p>
那张卡早不知道被他扔去哪里，他早已忘了这回事。</p>
小周又说：“不过宫先生现在这么宠你，除了那张卡，等你们分手的时候你不用担心他会亏待你的。”</p>
风吹得很冷。</p>
郁南开口的语气也很冷，似乎被冻成了冰渣，一落地就碎了。</p>
“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包养我？”</p>
所有人，指的是宫一洛、小周、每辆车的指定司机、任叔、林茗、甚至路易。</p>
难怪，他会得到那样的对待。</p>
小周还没说话，就噤声了。</p>
宫丞走了过来。</p>
“站在外面干什么？”宫丞在休息室等了一会儿，被告知郁南已经出来了。</p>
郁南回头。</p>
宫丞看见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片空洞，脸色苍白，像是没了灵魂一样，让他心惊。</p>
宫丞上前一步，皱起眉头。</p>
郁南看着他，如同是在看一个怪物。</p>
郁南微微侧了头，打量他眼神十分陌生，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一般，要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内到外看个清楚，大到每一寸骨骼，每一块血肉，小到每一根发丝，在他心中重新组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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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