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知道了。” 杨优优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自己乖乖去收拾那些衣服去了。 池墨言眼里带着几分宠溺,潇洒转身,才发现宋倾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楼了,正一脸鄙视且嫌弃的看他。 好像他刚刚就是在骗小孩似的。 一连几天。 沈时安都没联系宋倾羽。 终于等到出国的日子。 和姜敏雅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和池墨言他们在机场了。 “什么,你到这个时候才给妈妈打电话?” 姜敏雅又难过又担心。 “好歹提前和妈妈说,妈妈去送送你。” “不用了。” 宋倾羽边打电话,边拉着行李箱进检票口。 “我差不多要登机了,您现在过来也来不及,等我下飞机了,再给您打电话。” 池墨言和杨优优、沈柔也一起同行。 听到宋倾羽打电话。 说话的声音也小了点。 “哎……” 姜敏雅声音明显失落。 “你是不是不想时安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不辞而别?” 宋倾羽眼神闪烁了一下。 “妈妈,没有,好啦,我要检票了,我挂了。” 不想再听到和沈时安有关的事情。 宋倾羽挂断电话。 “那你注意安全——” 没等姜敏雅说完。 电话已经挂断了。 沈时安刚好回来,听到“注意安全”几个字,微微皱眉。 “有谁要出去吗?” “没什么。” 姜敏雅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说了有什么用? 除了惹小羽伤心难过,还会干什么?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沈时安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小羽?” “……” “她要走?” 沈时安语气焦急了几分。 姜敏雅气不打一处来,“是,小羽要出国,不回来了,你让她伤心,她现在就算是一辈子不回来,妈也没脸面阻拦——” 她话都没说完。 沈时安像是一道风一般,飞快的离开。 很快就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这一个个的……” 姜敏雅直叹气。 沈时安车子开得很快,一只手掌控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拨打宋倾羽的电话。 “对不起,您——” 沈时安马上把电话按掉。 他想了想,又打了池墨言的打电话。 这一次,倒是通了。 电话被接了起来。 “小羽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不等池墨言说完,沈时安焦急的问。 候机室里。 池墨言侧目看了眼正和杨优优\\沈柔在说话的宋倾羽,故意气沈时安:“是啊,要不你听听?” 他故意把手机拿的开了一点。 沈时安清楚的听到,手机那边传来,宋倾羽开心的笑声。 “听到了?” 池墨言慢悠悠的把手机贴在耳边。 “是不是很久没有听到小羽笑成这样子了?” 沈时安无法反驳。 “我要是你,这个时候回去把宁悦琪放出来,娶了她,以后的日子说不定还舒坦点。” 池墨言继续奚落他。 对待伤害自己妹妹的人,他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池墨言!” 沈时安咬牙切齿。 “拜拜。” 池墨言挂断电话。 “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宋倾羽好奇的看过来。 刚刚。 沈柔给她看池墨言小时候的照片,想到他小时候被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噢,没事,公司的事情。” 池墨言毫不在意。 “准备登机了,走吧。” 刚说完。 广播里提醒他们要登机了。 宋倾羽手指微微一缩,下意识看向了出口方向,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 “走吧。” 她拉着行李箱,扶着沈柔。 头也不回的去了检票口。 沈时安还是来晚了。 在机场找了好几圈,还找了广播台,宋倾羽没有一点回应。 她是真的跟池墨言去了国外。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席卷而来,沈时安颓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脑子里。 都是池墨言开始说的话。 他是很久没有听过宋倾羽那样笑了。 没心没肺的。 好像,自从他和她解除婚约之后,宋倾羽的脸上,就一直笼罩着哀愁。 他不再愿意承认。 也无法否定这个事实……待在池墨言身边,宋倾羽的确开心很多。 或许。 他真的不应该强行把她留下来吧。 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沈时安离开机场,发动车子,去了江云州的酒吧。 听完沈时安的话。 江云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大眼:“所以,你决定放宋倾羽离开?” 要知道。 沈时安是一个多固执的人。 刚开始接手沈氏,涉及到很多管理方面的东西,所有人都觉得,沈时安不行。 可他偏偏固执前行。 从来没说一句放弃,硬生生的打了那些人的脸。 而现在……他居然说放弃就要放弃了? “我能怎么办?” 沈时安仰着头,深邃的眉眼布满忧愁,看着天花板刺眼的灯光。 “我很久没听她笑得那么开心,是我对不起她。” 她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的。 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 她给了他赎罪的机会,却被他又一次用尖刀刺入心脏。 所以她不理他,无视他。 他都欣然接受。 “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但你就这样放弃,你舍得?” 江云州看出他的落寞。 一阵见血的指出。 舍得? 沈时安苦笑。 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 苦涩的酒精灌入喉咙,哭的他几乎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 “你……” 江云州还要再劝。 包厢的门忽然打开,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跑进来。 “干什么?没看到我和沈总在聊天?” 江云州发火。 男人连忙道歉:“老板,不是我要来打扰,主要外面有个客人在闹事,还,还提到了沈总的名字。” 酒吧经理冷汗涔涔,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汗。 “提时安?” 江云州来兴趣了。 什么时候,还有人来他这个地儿,用沈时安的名字来找麻烦了。 “是,说,说自己是沈总的老丈人。” 经理边说,边偷偷看沈时安的脸色。 沈时安眉头也皱了一下。 “你这又是哪里惹的风流债,走,闲着也是闲着,出去看看是哪路神仙,敢来碰我兄弟的瓷。” 江云州把沈时安拉起来,一起看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