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尘·韦斯莱,神圣二十八家的韦斯莱家族族长。 虽然其他纯血贵族常常嘲笑我们为背叛血统的叛徒,但我多次想过,如果父亲能保持沉默,不说多余的话,那该有多好。 不过,正因为被排斥,我们不用花费太多社交费用,从这点上来说倒是省心了。 其他纯血贵族家庭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却债台高筑。 我们家虽然没什么钱,但至少不需要虚张声势。 这也许是为什么我们更加不受欢迎,但我并不在意。 但,父亲,你可不是因为没钱才说出那些话的吧?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可能父亲只是没经过深思熟虑就说出来了。 父亲所说的确实是事实。 写那封信的诺特家人数太多,可能他们没能全部掌握,但从古至今,也有不少人选择了半纯血或麻瓜出身者作为配偶。 不过,这与其他纯血名家并无二致。 那么,为什么大家不公开承认这一点呢?答案很简单:这样会更容易成为黑暗势力的目标。 由于父亲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韦斯莱家族更频繁地成为黑巫师袭击的目标。 再加上我们一直标榜自己是光明家族,已经是黑暗势力的常见攻击对象了。 家族成员曾要求身为族长的父亲撤回他的言论,但他却坚持: “为什么我要撤回?这是真相!我们应该挺胸抬头!我说的并没有错!” 他完全不听劝告。 但问题是,如果只靠口号就能解决问题那还好,现实世界可没那么简单,对吧? 父亲成为族长后,韦斯莱家族差点儿分裂。 尽管我们一直小心提防黑暗势力,仍然有些家庭在遭受袭击后侥幸逃生,但许多家庭不幸成为了牺牲品。 亲族常来找父亲,请求他若不撤回言论,至少加强对家族成员的安全措施,但他只说要保持堂堂正正的姿态,根本不采取任何措施,连谈判都不愿意。 结果,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父亲作为族长的资格,原本团结的家族开始出现裂痕。 感到危机的我,开始向亲族了解情况,倾听不满,尽力掌握家族的现状,并尝试成为调解人。 当时,我才六岁。 “家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即使是一个孩子,也能意识到局势的危险。 父亲为什么看不出来呢?家族成员的不满日益增加,他怎么还能如此漠不关心?面对家族的牺牲,他为何不感到丝毫的愧疚? 他把族长的责任当成了什么? 不论如何,父亲是纯血,还是族长,更何况他还娶了虽然是旁支但也出自布莱克家族的妻子,处在最安全的地方。 批评纯血主义的他,实际上却依靠着纯血的庇护,为什么他看不出来?为什么他如此虚伪? 连我这个年幼的孩子都明白,父亲才是最傲慢的。 正因为他不了解实际的半纯血巫师在魔法界的处境,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对事情过于简单化,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作为族长的话语具有多大的影响力,这让当时的我感到一阵眩晕。 在这个时期,甚至那个因仰慕父亲的正义感而嫁给他、并因此被家族断绝关系的母亲也开始对他产生了疑问。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像新婚夫妇一样亲密无间。 “要不要我也去劝劝你父亲?” 我内心深处祈求她别这么做。 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这不是好办法,请继续像以前一样亲密相处。” “可是……” “为了我能完全掌握家族成员,不能再让父亲说出多余的话,好不容易,家族成员开始向作为下一任族长的我靠拢。” “如果可以的话,请比以往更加亲密地与父亲相处,吸引他的注意,并逐渐让他远离族长的事务,这对我将大有帮助。” 母亲非常善于应对。 尽管我有时看到他们之间的甜蜜互动会感到恶心,但母亲成功地将父亲从家族的讨论中排除出去,并且通过建议父亲让作为下一任族长的我学习执掌家族事务,将大量的职责转交给了她的儿子——也就是我。 布莱克家的女人果然手腕高明,在幕后操作方面无可挑剔。 即使我在霍格沃茨上学期间,她也成功地替代了父亲掌管家族事务,并逐步剥夺了父亲作为族长的权力,让他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变成了只会在文件上签字的傀儡。 到我八岁时,我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家族的领导者。 当然,这也有家族长老的支持,不过我也亲自拜访分家,希望他们能配合我为确保家族的安全而努力。 从那以后,我多次与家族成员讨论如何确保大家的安全。 对于无法保证居住地安全的家庭,建议他们暂时住进主家或主家守护的房产,同时为他们寻找安全的居所。 此外,我也强化了各家庭的保护措施。 我们利用家族庞大的人员规模,共同分担少量的魔力,使得防护措施的成本不高。 当时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质量大幅下降,我们还为此组织了补习。 这些课程可以由年长者参考过去的授课内容进行,所以也不需要花钱。 我们还在各家庭反复进行袭击时的避难训练,准备了多个避难所,以防万一。 在训练中,我们强调逃跑的重要性!为了争取逃跑的时间,还引入了麻瓜的格斗技巧! 特别是对那些尚未掌握魔法的孩子,我们重点教导他们,对成年人来说,在紧急情况下,即使牺牲自己,也要确保孩子们有时间逃脱,并教导他们如何有效地打击黑巫师,尽管黑巫师往往看不起麻瓜的格斗术,但这恰恰是我们有效对抗他们的方法。 格斗术由我们家族的哑炮成员精通,他们学习了多种格斗技艺,与他们合作,逐渐摸索出了一套最为有效的方法。 我将其命名为——物理魔法。 虽然我们也考虑过准备门钥匙,但担心如果被敌人夺取,会暴露避难所从而扩大伤亡,因此在引入门钥匙时进行了多次讨论。 最后,决定为有孩子的家庭设立中转站,门钥匙被放置在敌人难以获取但孩子能够轻松使用的地方。 我们还指示孩子们尽量进入格兰芬多学院,不要在霍格沃茨内单独行动,如果进入了其他学院,也要谨慎行事,不要离开朋友。 如果进入斯莱特林学院,等待他们的只有悲惨的未来,因此应当避免。 此时,我对家族贫穷、多子且罕有女孩出生的特点深感感激。 家族中总有人在霍格沃茨就读,尤其是在这段时间,家族中几乎没有女孩,全是男孩,因此我们成功应对了这一挑战。 即使在我入学霍格沃茨后,我依然基本上将事务委托给叔叔们和母亲,但在学校期间也经常下达指示,假期时事务更是堆积如山,忙于学业的同时,也要履行实质上的族长职责。 霍格沃茨毕业后,我正式成为了韦斯莱家的族长。 父亲起初还说时机未到之类的话,但母亲一句“我们可以再次体验新婚生活了”就让他迅速心甘情愿地退位了。 成为族长后,我依然忙碌不已。 我开始着手实现那些必须等到正式成为族长后才能执行的计划。 自从从父亲手中夺取族长实权后,我提出了“不依赖傲罗,用我们自己的手保护我们的家族”的口号,并进一步强化了家族的防卫体系。 此后,进入傲罗部门工作的家族成员越来越少。 毕竟傲罗的工作太过繁忙,甚至没有时间保护自己的家人。 自父亲发表那番言论后,对韦斯莱家的攻击大幅增加,许多在傲罗部门工作的韦斯莱成员提出了后勤支援或调职的请求。 如果无法调动,就辞职后成为家庭教师或者治疗巫师。 对于那些对傲罗部门工作仍然充满热情的成员,我恳切地请求他们为我们家族服务。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能胜任紧急支援工作的巫师。 在进入黑暗时期后,我加强了训练,所有人都必须参加。 训练课程包括决斗、感知、体术和躲藏等,即使是年幼的孩子也不例外。 大多数家族成员开始视我为保护者,愿意为了保护家族而团结在我周围。 在战争结束后,我渐渐放松了训练,但依然会让大家定期进行,以应对意外。 此外,我还收集了关于伏地魔的所有情报。 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了解许多未公开的情报,我不断向他探听伏地魔的情报。 父亲与他关系很好,邓布利多一直认为我是父亲的得力助手,所以对我也非常信任。 作为韦斯莱家族的实际领导者,我的意见和他不谋而合。 至于对哈利·波特的态度,我有时会与他发生争执。 哈利·波特从很小就必须开始对抗伏地魔,他甚至认为这种对抗是他的人生使命。 对此我并不苟同,我认为作为霍格沃茨校长的他不应该让一个孩子面对如此危险的敌人。 我们之间偶尔会有小摩擦,但最终还是达成了一定的妥协。 对哈利,我始终心怀敬意。 他愿意为魔法界牺牲自己,也确实付出了巨大代价,但我依然认为他不该如此年轻就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 在处理家族事务时,我始终秉持着公正、务实的态度,努力让韦斯莱家族在黑暗中生存下去。 而今,我的使命仍在继续。 只要有需要,我就会继续前行,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