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吃完火锅已经到了凌晨,神物各自散去各玩各的。</p>
苟德柱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牢房,先是对着床放了一把椅子,随后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愣了几分钟,才大着胆子说:“出来吧,聊聊?”</p>
只见虚空中浮现一个人影,慢慢变得凝实,他借着灯光一打量,发现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普通的外貌,普通且有些破旧的衣服,普通的鞋子。</p>
来人很是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随后张嘴就是一口京片子:“苟哥儿,自觉点儿,来得急了忙慌的,没带烟,赶紧的。”</p>
他掏出一盒华子,自觉的带上一盒火柴,扔了过去。</p>
那人接住,熟练的拆包弹出一颗叼在嘴里,划根火柴点上,甩甩手把熄灭的火柴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顺手拿了个烟灰缸坐下,开始跟苟德柱开谝:</p>
“哥们儿我呢,是你的录道人,现在还是你的护道人,你可以叫我左哲君,或者君哥也成,我不挑。”</p>
苟德柱很是嫌弃的撇撇嘴:“我挑。还有,你不问我怎么发现你的?”</p>
“发现?不是北斗告诉你的吗?你没的挑,左右就是我,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就不答应吧。”</p>
苟德柱让他一个大喘气差点给窝过去,略过北斗的话题,恨恨道:“果然他娘是你,玩谐音梗是你,不着调也是你,结果差点儿给我折腾完犊子了。”</p>
“你这话可就没谱儿了啊,要不是哥们儿保着你,他妈的不到十章就换主角了,至于现在还写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p>
“你暗中保我?”</p>
左哲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叼着烟继续谝:“不是废话嘛,你当坐忘道给你下的咒什么时候解的?就算你牛逼,洪福齐天拿到阴阳器,祂再牛逼也没法解了你这个弱鸡的咒,因为咒解了人也死了。”</p>
“你怎么救的?”</p>
“读者的脑子啊,虽然我这本书扑了,没人看,但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我到其他寄存处偷了些脑子,都给你用上了。”</p>
“还有别的吗?”</p>
“那可多了。就说一个,知道番番吧,那是我的电子编辑,我把它的算力偷过来给你整了点物品,好用吧?”</p>
苟德柱感觉自己头疼,盯着这位不着调的作者,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你就靠偷的吗?”</p>
左哲君突然窃·格瓦拉附体:“打工这方面,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就是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进看守所感觉像回家一样,在看守所里的感觉比家里感觉好多了!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p>
“这段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p>
“不他妈废话么,老子直接复制粘贴的,不过还挺应景儿,你看,咱们现在不就都蹲局子呢么?”</p>
苟德柱没了和他扯淡的闲心,很是干脆的问到:“说说你的看法吧。”</p>
左哲君玩世不恭的神情收敛,又点上烟,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苟德柱:“我呢,和你不在一个世界,反正我也不知道是高维低维什么的,反正咱们隔的挺远,我跟你没什么利益纠葛。原本你这本录道书呢,是我第一本。我也没打算火,就是写着玩儿,练笔。”</p>
他弹了弹烟灰抽了一口继续:“但是你呢合我胃口,老子看你爽,所以不打算割,但是你别玩太大,毕竟我那个世界审核也挺严的,所以有些事情你玩出来我不敢写,也没法写。我和你不一样,没那么多神奇宝贝,我就是个草民。”</p>
苟德柱也点上烟,抽了一口开始嗤笑:“原来你他娘也是个反贼?”</p>
“能造反谁喜欢给人当牛马呢?再说了,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有锁链,人民群众失去的只有枷锁,因为没有其他可失去的,不是吗?”</p>
“你也读马哲?”</p>
“过的不好才会读马哲,读教员选集,过得好的在编《平安经》,还得办公益朗诵,找一大堆部门公号硬推。”</p>
“行吧,第一次见面,我送你点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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