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p>
男人随口说了一个名字，趁着老人抬头回忆时，在簸箕下压了一块银子。</p>
“陈九，有些熟悉，只是我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了。”</p>
“当年人太多，记不太清楚很正常。”男人说着，目光落在老人脸上，</p>
“劳烦您老给说一说，当年跟您一起回扬州的人名儿，我一个个找过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他。”</p>
“行，我给你说名字，你记一下。”</p>
老人拿起烟锅点燃，美美吸了一口，“当年回来的人，一共有八百多，跟我顺路来扬州的，也得有个七八十。</p>
但是那个时候的名字吧，大家都随便叫，不知道现在他们还叫不叫那名字。</p>
我说了，你就当试试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人。</p>
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在不在人世，还两说。”</p>
“您老说的是，您说人名儿，我就当尽个心，回去了对家里人有个交待。”</p>
老人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p>
他眯着眼睛，嘴里吧嗒吧嗒抽着烟锅，嘴里吐出一个个，曾经与他一同回来的兄弟们的名字。</p>
“二牛，新粮，有余，旺年……，有财，河娃子……”</p>
老人絮絮叨叨一连说了几十个名字，还将自己大概知道的几人的大概大概情况说了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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