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澡，穿上浴袍，面对镜面。</p>
里面的人乍一看有些普通，因为黑眼圈的缘故，甚至算得上是憔悴。</p>
但从五官和面相上来说，这种人的一生必然十分坎坷。</p>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p>
他突然对着镜面说了一句话。</p>
“你相信你是神吗？”</p>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的。</p>
所以他又一次提问。</p>
“你相信你能做到…连神都做不到的事情吗？”</p>
依然没有谁来回答他的问题。</p>
镜面中的他自己。</p>
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p>
“你觉得人们对世界的认识…足够全面吗？”</p>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p>
镜中的洛白锋换了表情。</p>
这个他显得冷漠深邃。</p>
“你很吵。”</p>
从他的眉间的微皱能感觉到他真的十分不满，像是经历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p>
“如果你能做到相信，就根本不需要经历，只是靠听和说就能理解，未免过于可笑了。”</p>
他闭上眼，不耐烦的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精神病。</p>
“神不会创造一块连他自己都搬不动的石头，如果你真的想赢，就得比他更极端，在他还困于逻辑之中时，杀死他。”</p>
再睁眼，镜中的人又换了副相貌。</p>
他的眼眶要微扁一些，眼神涣散着，口中的话也有些轻，如同梦间呓语。</p>
“你觉得我们能杀死创造我们的他吗？杀死他后，我们还会存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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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词的意思，不就跟我们现在的困境一模一样？”</p>
“我们是共存的。”</p>
洛白锋在镜前如同唱戏一般，一连换了好几个样貌，每一个他似乎都不太一样，但他们讨论的话题高度统一。</p>
关于【相信】。</p>
最终出现的他。</p>
什么表情都没有，像一潭死水。</p>
“如果说技能的存在是为了帮助玩家逐步相信，相信自己是神。”</p>
“其中的代价该由谁来付？”</p>
很快，他自己回答了自己。</p>
“不，神不需要付出代价。”</p>
“代价只是为了确信力量的一种交换方式，它的存在，可有可无。”</p>
他沉默了许久。</p>
“现在知道的东西还是很少，如果其他记忆也像这样存放在某一个地方……”</p>
他回忆起【梦】说过的话。</p>
“崩提卡泽，信仰与神力的国度，是在劝告我不要小看其他人的力量吗？”</p>
“就像数不清的蚂蚱，哪怕单一的它们脆弱到能被轻易捏碎，可成千上万的它们，也会将人类吓到仓皇而逃。”</p>
“这些事情，我都经历了多少遍？”</p>
“……”</p>
“不，难怪会这样。”</p>
“难怪他们什么都不会说。”</p>
洛白锋的眼睛与镜中的他对视。</p>
“因为你是你，我们是我们。”</p>
“呵呵，我们的路都失败了，所以你一定会成功。”</p>
顿了会，他又重复了一遍。</p>
“你一定会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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