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从釜山登陆后势如破竹,朝鲜宣祖李昖惊慌失措,带领百官逃至中朝边境鸭绿江旁的义州,同时不断派遣使者向明朝求救。</p>
而此时的明朝,看似庞大威武,实则内部空虚。除了少数武将的家丁尚有战斗力外,大部分士兵毫无斗志,长期的军饷拖欠让士兵们陷入绝境,他们不得不卖妻鬻子、典当兵器铠甲来勉强糊口。就在丰臣秀吉侵朝的同年,明朝宁夏的官兵因长期被拖欠粮饷,又被逼迫缴纳屯田赋税,终于忍无可忍发动兵变。他们斩杀巡抚,劫持总兵,接连攻下自河西至玉泉四十七堡,占据了宁夏大部分地区。宁夏地处西北边陲,一旦乱军与蒙古人联合,后果将不堪设想。万历皇帝急忙调遣全国精兵前往宁夏平叛,连东南的浙江兵和西南的苗兵都被调离。就在明朝焦头烂额之际,朝鲜的求救使者带来了日本人已兵临鸭绿江的消息。</p>
朝鲜一直号称“海东盛国”,以善于防守着称,历经唐宋辽金元等多个强盛朝代或游牧帝国的冲击仍能保持独立或半独立状态。但朝鲜与明朝曾因边境女真人的归属问题产生过矛盾,所以万历起初怀疑朝鲜是在欺骗明朝,想引明军入境后消灭。后来确认朝鲜确实危在旦夕,万历皇帝大惊失色,可此时明朝的精兵都在宁夏,已无兵可派往朝鲜。然而朝鲜又不能不救,二十年后努尔哈赤仅凭数万兵力就能蚕食辽东,如今丰臣秀吉在日本召集了 30 万大军,仅先遣的 10 几万兵力就已占领朝鲜大部分领土,若让日军消化朝鲜的人口和资源,几十年后入主中原的或许就不是满族了。</p>
无奈之下,万历让兵部尚书石星招募使者前往朝鲜与日军交涉,争取议和,至少先稳住日军。朝廷开出了极为丰厚的赏赐:若有人能恢复朝鲜,赏银万两,封伯爵世袭。然而,朝廷的文武百官都深知倭寇的凶残,无人敢应募。石星正愁眉不展之时,他小妾的父亲推荐了在市井中厮混的沈惟敬。若有合适的朝廷官员愿意前往,石星根本不会考虑这个“混混”,但如今满朝无人响应,他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召见了沈惟敬。悟空看到石星初见沈惟敬时的惊讶表情,只见沈惟敬白发长须,却神采奕奕,仿若仙人一般,史书所记载的“长髯伟干,顾盼烨然”果然不假。交谈中,沈惟敬滔滔不绝,对日本的情况说得头头是道,还自信满满地表示对此次出使胸有成竹,石星听后大喜,当即任命沈惟敬为“神机三营游击将军”,并将他举荐前往朝鲜。</p>
此时的沈惟敬已经 56 岁,消息灵通的他得知日本侵朝后,想起自己年轻时与倭寇打交道的经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信。悟空察觉到他这种自信有些盲目,沈惟敬认为日本人就是想和明朝做生意,这些年明朝对日本禁运,倭寇肯定穷困潦倒,这次出兵只是为了获取贸易机会。他收的仆人沈嘉旺曾被倭寇掠到日本做奴隶十八年,也坚称日本人穷得吃不上窝窝头,打朝鲜就是为了和中国通商,这更加深了沈惟敬的想法。他通过在达官贵人的管家马夫圈子里的关系,联系上石星家中小妾的父亲,从而获得了这个机会。但他没意识到,他以前接触的只是在日本混不下去的浪人,以此来推断日本高层的想法,就如同认为皇帝耕地会用金锄头一样荒谬。</p>
悟空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个丰臣秀吉。在日军营帐中,悟空现身,丰臣秀吉大惊,周围的士兵纷纷拔刀相向。悟空却面不改色,他盯着丰臣秀吉道:“你这倭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兴兵犯境。”丰臣秀吉很快镇定下来,他眯起眼睛打量悟空:“你是何人?竟敢闯我营帐,休要多管闲事。”悟空冷笑:“闲事?你挑起战火,让百姓流离失所,这是天理难容之事。”丰臣秀吉不屑地说:“我是为了大日本的未来,我们岛国多灾,需要大陆之地生存。”悟空怒斥:“借口!你这是贪婪的侵略,会遭报应的。”丰臣秀吉脸色一沉:“哼,明朝和朝鲜若有本事,自可抵御我军,这是强者的世界。”悟空怒目圆睁:“强者?你以武力欺压他国,算什么强者,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丰臣秀吉被激怒,正欲下令攻击悟空,却又忌惮悟空身上散发的气势,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p>
悟空知道,自己、沈惟敬和丰臣秀吉,三人的命运将在这个特殊的历史舞台上相互碰撞、纠缠。他们在外交上的每一次交锋、每一个决策,都将像巨石投入湖面,在东亚诸国的政局中掀起惊涛骇浪,使各国在存、乱、破、兴的边缘徘徊。</p>
晚年丰臣秀吉在日本京都的住所,这里即将成为沈惟敬与丰臣秀吉会面的重要场所,一场关乎东亚命运的博弈即将拉开神秘的帷幕,而悟空将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见证历史的车轮在这个特殊时期的转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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