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侵正法,意马忆心猿</p>
话说那唐僧被妖怪所擒,困于那波月洞中。这日,洞外阴风阵阵,乌云密布,似有一场大祸将至。那黄袍怪,本是奎木狼下界,神通广大,凶狠残暴。如今他占了宝象国公主为妻,又将唐僧捉来,欲要吃其肉以得长生不老之效。</p>
那邪魔之气在洞中弥漫,渐渐侵蚀着正法之道。唐僧心中悲苦,暗自懊悔不该错怪了悟空,将他逐走。如今身陷囹圄,却无人能来相救。而那八戒与沙僧,本领有限,难以与黄袍怪抗衡。</p>
且说那白龙马,本是西海龙王三太子所化。它见师父被擒,心中焦急万分。忆起那心猿孙悟空,往日里降妖除魔,神通广大,有他在,师父何曾受过如此磨难。如今悟空被逐,这可如何是好?</p>
白龙马心中思索再三,决定化为人形,前去与那黄袍怪一战。它摇身一变,化为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手持宝剑,气势非凡。然而,那黄袍怪岂是易与之辈?几个回合下来,白龙马便渐渐不敌。但它心中坚定,绝不退缩,为了师父,它拼尽了全力。</p>
就在白龙马陷入绝境之时,忽然想起悟空临走之时的嘱托。它心中一动,决定去花果山寻找悟空。于是,它摆脱了黄袍怪的纠缠,踏上了寻找悟空的征程。</p>
一路上,白龙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花果山。只见那花果山风景如画,猴子们在山中嬉戏玩耍,好不热闹。白龙马找到了正在与众猴饮酒作乐的孙悟空,跪地哭诉师父被擒之事,恳请悟空回去相救。善通医术之人,必定会调理脾脏。懂得治理国家体制之人,务必尊崇根本。中宫脾胃乃是身体百骸得以滋养生长的关键,脾脏调理得当,疾病便会痊愈。民众的生命实则是万物变化的根基,国家的根本稳固了,邦国才能安宁。倘若人的元气不充实,那么邪气就能够侵犯其脏腑。人们往往归咎于邪气带来的祸患,但实际上并非邪气本身的过错,而是自身损伤了元气才招致邪气入侵。内部的隐患不消除,外部的敌人就能够逼近家门。人们恼怒外部的敌人作祟,但实际上并非外部敌人的罪过,而是自己制造了内部的隐患才酿成这样的结果。所以邪气的肆意横行,足以侵蚀正气而危害正法,就如同人的意念没有主宰,不能随心所欲地听从命令,这是形势所导致的必然结果。修道之人,与治病、治国的道理是一样的。当中土脾胃失陷,本性之金不能回归,内心迷失而性命就会面临危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p>
那老妖撇下沙僧,愤怒地质问妻子的书信之事。他也知道外部的混乱是由于内部的隐患引起的,但他却不知道公主的书信,是想要去除邪恶回归正道的真心之信,是真正的信。妖魔持刀想要杀害,也是以邪气侵蚀正气的行为。公主拼死耍赖,这是她的真心之信的表现。然而,既然信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吐露真相就会失败。在世间之事中,有些事情不必完全说实话就能成就其信,此类情况就是如此。沙僧代为隐瞒掩饰,这并非真正的信。然而,既然信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指认真相就会带来危害。在世间的道理中,有些情况下信口开河不必真心相信,却不会损害其信的本质,此类情况也是如此。公主和沙僧,一个信相互配合,变通一气,相互救护。公主救僧人,僧人救公主,公主又救僧人,僧人又救公主,循环往复没有尽头,暗中相互配合运用,最终成就大事,总的来说都是出于一个信的真实无妄。“知道是虚妄就把它当作虚妄,那么虚妄也能成为真实。”公主和沙僧配合妖怪、哄骗妖怪就是这样的道理。又说:“把虚妄认作真实,即使是真实也会变成虚妄。”唐僧和八戒驱逐孙悟空、唐僧变成老虎就是这样的情况。昔日大圣遭到二郎神的侵犯欺凌而变成老虎飞遁,这是出于自主的行为。二郎神急忙使用照妖镜,把大圣当作妖怪。如今三藏遭到黄袍怪的灾难而变成老虎被囚禁,这是不自主的情况。黄袍怪缓缓施展巧言谄媚之舌,把善良当作邪恶。造成灾祸的根源,是由于唐僧听信八戒的谗言而错误地贬斥了行者。所以行者回到花果山,感伤于二郎神的侵犯;因此国王也错误地相信了黄袍怪的巧言而错认他为好女婿,使得唐僧羁留在宝象国,而自己遭受黄袍怪的魔障。国王认老妖为好女婿,认圣僧为猛虎,就如同三藏认白骨精为美丽女子,认诛杀妖怪为伤害善良之人罢了。</p>
老妖明明知道公主寄了书信,听了沙僧的一番辩解后,却忽然转怒为喜,这是为什么呢?并非真的被公主和沙僧所愚弄,而是因为君子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辞而举荐人,而超凡之人必定以信为主。</p>
信,就是真实无妄的意思。就像天地有四季,节气到来不会有差错;就像江海有潮汐,时间到来不会有差错。五伦之中没有信就会败坏伦理,各种行为中没有信就会丧失品行。所以君臣一心同德,教化就会兴盛;夫妇同心,生育就会顺遂。倘若上下相互欺骗,内外崇尚欺诈,没有不亡身败家灭国的。“信”,是人的言语,发自内心而由口说出,言不由衷,就是妖言;恶言从口中说出,就是长舌。妖言惑众,长舌能倾覆城池。像用贝锦编造谎言而使屈原沉冤被流放,谗言嫉妒兴起而使伯奇尽孝却死于非命。颠倒是非,那么鹿可以被说成马;混淆真假,那么亥可以被说成豕。金蝉变成猛兽,慈爱之心变成了凶险的锋芒,都是因为舌魔的危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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