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栩佳回忆。</p>
江阳翻出红星教育的标志，问他是不是眼前这个。</p>
“对对对，没错！”</p>
小朱和曾高杰同时打开笔记本电脑记录。</p>
江阳姿态放松，双眼一错不错的盯着高栩佳，“你怎么会将黄生定为你的击杀目标？”</p>
“额，我当时跟一个女学生约了几次，本来是想把那女的杀掉的。但是我发现，她认识的男生更能够激发我的……欲望？”</p>
“额，杀人的欲望。”</p>
高栩佳顿了顿，跟着补充一句，总觉得自己的描述不够精准。</p>
“女的？张莹？”</p>
江阳追问。</p>
“对。”</p>
在高栩佳的世界里，这些工具人不配有名字。</p>
他很少称呼他们，只有男女来区分不同。</p>
江阳听着他的话，眉头紧紧皱起。</p>
这个人，连最基础的价值观都没有成型。</p>
不仅是他，在场的高建沐等人，也是一样的想法。</p>
隔壁监控室，大伙儿早在高栩佳开口说第一句话好时，就讨论开了。</p>
这一类的杀人犯，很少见。</p>
没有教育的可能。</p>
根儿上就是坏种。</p>
“你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杀人，还是杀别的？”</p>
江阳问道。</p>
高栩佳支支吾吾，不想说出以前的事。</p>
可是忏悔耳光的效果在作祟，又顶着江阳的威慑力，他犹豫的时间不到两秒，很快认怂。</p>
“有，有的。”</p>
想到过去，高栩佳嘴巴一开一合，将在场除了江阳之外的人，都给惊到了。</p>
“我、我从小就很喜欢鲜血，杀鸡，杀猪，我都爱看，也乐的动手。但是次数多了我就觉得无聊，没有任何的挑战。”</p>
“每次我下手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傻乎乎的任由我下刀，一点反抗都没有。时间长了我就觉得无聊，想要找新的玩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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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栩佳爸妈死的早，他小时候是跟着亲戚生活的。</p>
一会儿住叔叔家，一会儿住大伯家。</p>
几乎人家轮流接济他，并没有固定的住处。</p>
当时大家都穷，自家的日子都过不好，哪里来精力关注他。</p>
于是造就了他早熟的性格。</p>
他很会察言观色，脑子活络转的快，知道要做什么才会让大人高兴。</p>
平时只要大人在家，他就帮忙做农活，干家务。</p>
总而言之，没让自己歇下来过。</p>
在帮忙杀鸡、杀鸭的过程中，高栩佳发现自己跟别人与众不同。</p>
“咳，我法。</p>
“啪！”</p>
“好好说话，给我坐下！”</p>
然而每当这时，江阳都能适时地叫停，让高栩佳正常一点。</p>
这是出于绝对的压迫感，罪犯对于江阳，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p>
高栩佳断断续续把在黄生之前杀的人交代清楚。</p>
光是说这些，就用了将近三个小时。</p>
监控室内，有听不下去的，差点呕出来。</p>
他说的非常详细，从下刀的角度，到控制血流速度，以及最后一步必须把右手掌砍掉的原因都讲的明明白白。</p>
“……人体经络分布很有意思，遵循内外两个大循环。砍掉右手掌的瞬间，浓郁的血浆爆裂，那股浓稠感很美妙。”</p>
“黄生是我杀的第五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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