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器宇轩昂。</p>
和前几个死者相比，块头大了不少，皮肤黝黑，身高接近一米九。</p>
江阳坐直身体，认真盯着幻灯片。</p>
“今年九月五号，海城市真如新村五号楼居民拨打消防电话，称楼道有异味，怀疑有动物钻进管道内死亡腐烂。”</p>
“消防赶到时，发现异味来源在死者家。报警并破门而入，发现田筱阳死在浴室。”</p>
高建沐调出现场拍摄的照片。</p>
死者尸体泡在浴缸内，断了的右手掌漂浮在水面上，浴缸里全是血水。</p>
“水没过死者咽喉，留出整个头部在外。致命伤在心脏位置，一连刺入六刀。刀刀正中心脏。”</p>
他指着照片说：“尸检报告显示，在第二刀的时候，死者就已经失去生命迹象。余下的四刀更像是凶手的发泄。”</p>
“而且死者身上有大面积淤青和软组织挫伤，死前应该是有过剧烈的搏斗。”</p>
现场照片拍的很清楚，各个部位都有放大。</p>
江阳观察力惊人，稍微扫几眼就将全部的细节记在脑中。</p>
他问高建沐：“田筱阳体格壮实，从他身上的伤口看，根本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造成的。张莹作为女性，肌肉力量天生比男性逊色，必须经过长期的专项锻炼，才有可能达到照片中田筱阳的状态吧？”</p>
“是。”</p>
高建沐颔首，接过话茬：“我知道你的意思。从表面上看，张莹确实不具备作案的条件，身体强度就够不上。”</p>
“可是，她依然在嫌疑人列表之内。田筱阳和张莹是在约炮软件上认识的，聊天内容劲爆火辣，整整半个月时间，两人都住在真如新村的房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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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里，无一不扶额。</p>
“妈的，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多的巧合。和每一个死者都有联系，又都没有确切的作案证据。”</p>
“我现在好奇张莹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人怎么可以经历这么丰富的？”</p>
高金洋倒抽一口冷气，惊叹道。</p>
从六年前到现在，张莹短短二十五年的人生，和四件凶杀案牵连在一块儿，让人不怀疑都难。</p>
“会不会是情杀？”</p>
江阳忽然开口，“有没有调查过张莹身边的人？四个死者的共同处应该不止那些，可能都跟张莹有情感关系。”</p>
“她身边有没有男性朋友？或者，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可疑的男性？”</p>
即便江阳没有见过张莹本人，也察觉到隐约的违和感。</p>
“查过了，没有。”</p>
高建沐唉声叹气，他往椅子上一坐，垂头丧气道：“如果不是实在没招了，我们不会求助省厅。我们内部对张莹的定位都很难明确，到底是不是嫌疑人各有说法。”</p>
“她本人又移民了，再想调查更麻烦，要看她是否配合。如果她不想回国，这件案子估计要走国际刑警的路子。”</p>
“江阳，这回得靠你了，我是真没办法了。”</p>
所有相关人员都调查过，张莹的老底都查出来，愣是没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和其他嫌疑人。</p>
“我先跟她通个话吧。”</p>
江阳沉吟片刻说道：“无论如何，先见一面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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