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贴在她的发顶，身上刚冲浴未擦干的水珠子，沾在了白舒童清透带粉的脸颊上、细薄的手臂上、绸光的细带子短背心上。</p>
慢慢地，她净透的肌理都染上了他的痕迹，他唇下滑，贴到了她发鬓边。</p>
两人仿佛回了从前，靠近着彼此。</p>
尽管顾承璟没有过往的回忆，但这一切却也不陌生。</p>
都想不明白，为何之前丝毫不给她碰。</p>
顾承璟让碰了，还靠近她了。白舒童也分不清究竟是醉疯了，还是做梦，心脏砰砰跳，放纵着自己。她唇边未停，舌尖还轻碰着他薄茧的指尖。</p>
绕着缠着。</p>
带着他去轻碰她的每一个珍珠齿贝。</p>
顾承璟眼里带了猩红，半清醒，也矛盾想停，可在她吞咽下，止不住想再深些，再往里探些，想沾上更多甜腻莹润的津液。</p>
甚至还想伸进更多手指。</p>
让她无处喘息。</p>
想看她疯狂痴迷，堕入潮湿永夜。</p>
窗外风动，油灯大晃了下，几近灭了，又摇摇坠坠地复燃。</p>
耳边充盈了轻轻水渍声。</p>
屋内暗了下，又亮。</p>
他越靠越下，到了她鼻尖边，“童童，我可以吗？”</p>
“嗯？”</p>
冲破了陌生皂角味道而来的，是熟悉的男人松木香气，军官长的味道，顾承璟的味道。白舒童沉溺在醉里欣喜无比地像只小猫蹭靠到他耳边，轻喊了他一声军官长，又叫了他一声顾承璟，贴在了他颈窝边，呼吸落在了他锁骨上，似乎想要更多。</p>
不用说话，都回答了他。</p>
两人呼吸里交错，自动地寻着契合的角度。</p>
“许久你也没那么对我了。”</p>
她喃喃着。</p>
许久？</p>
顾承璟脑子轰鸣，恍然大醒，抽出了指尖。</p>
也推开了白舒童。</p>
他立了起身，胸膛大幅度升起沉落，身上在不知不觉间沁了汗，喉结上下起落，点点麻意还在背脊上攀爬着，散也散不去。不知不觉间，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两人腿边交叠，她的素足轻踏在他脚面，腿嵌进他的两膝间。</p>
互碰的任何一处皮肤都灼人。</p>
让他也无法忽视某处的存在感。</p>
他迷乱地抽出了沾了水盈的手，徒然地落了空虚，只剩喘气还有铺天盖地的不满足，让他黑瞳紧蹙，茫然。这虚空感似乎又得狠狠堵住了那甜蜜的来源，将身边人的嘴搅动得昏天暗，得撕咬出了血才能止息。</p>
可，</p>
这是她和她那个军官的闺房乐趣，是不用言语，只轻靠就能知道要去满足彼此熟稔的欲望肆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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