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想起了件事，转头拉拉旁侧的顾承璟，她轻眨着眼睫，问他，“我把一张你的照片弄丢了，你明天打完猎，我们先去镇上拍照好吗？”</p>
顾承璟看着她，不轻易答应她的要求。</p>
她举了一根手指，微聚了杏眼，“就一张。”</p>
他不应。</p>
不应就是拒绝。</p>
白舒童也知道他现在的脾性，嘟嘟嘴，失望，轻叹了一口气说，“好好好，先喝酒，姐姐会努力讨你欢心，让你放下戒备的。你知道吗，你以前可不这样，我和你很好很好的，你什么都愿意听我的。”</p>
“是吗？”</p>
“是啊，不信你问问小方。”</p>
他回答得快，“小方同你是一伙的。”</p>
就不能给点信任。</p>
白舒童又作势要敲他脑袋，被他拦了。</p>
眼里不是能开玩笑的氛围。</p>
她略僵。</p>
“姐姐，以后别随便敲我脑袋，我知道现在我记不得很多事情，可你这样，我很为难。我们至少现在不是很好的关系。”</p>
“行，不碰。”</p>
白舒童原先是想问，能不能两个人一起拍张照，但是对上了顾承璟的黑眸子，尽管他现在就孩子的心智，也没了记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p>
可是她还能见那背后的冷冽。</p>
也就扯扯嘴，没有笑意，讪讪将话吞了回去。</p>
喝了酒，他们两个人一起睡一间房，夜里，灯未熄，她看着他。</p>
看着这硬邦邦的石头，现在还背对着她睡觉。</p>
以前分房都得哄，现在是彻底不理她了。</p>
滋味不太好受。</p>
顾承璟听了点声响，转过身，对上了她的视线，掌心覆盖了她的眼睛，皱眉，低声问，“为什么老看着我，为什么老要哭。是因为我不和你出村子，不拍照片？”</p>
白舒童吸吸鼻子，不知道他会突然转过身，抹掉偷偷掉的泪，胡扯说，“哪里哭了，是因为油灯没吹灭，一直晃，晃我眼睛了，我不舒服。”</p>
“光怎么晃你眼睛了。”</p>
“因为你好看，我要看，看不清，行不行。”</p>
虽然也是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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