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上,感受着飞扑而来的强大气息,姜子尘双目微凝,旋即一双眼瞳中爆发出凌厉之光。 “秘纹之力,启!” “血脉之力,现!” “剑意,出!” 心底低喝,姜子尘毫不犹豫的施展了肉身秘术,血脉力量以及武道真意,刹那之间,天空中的紫阳暴涨一圈,光芒大放,一股玄奥缥缈的剑意陡然爆发,仿佛来自九天之上,让人仰望。 “还不够!”姜子尘深吸一口气,血契传音道,“小灰,将你的力量借我一用!” “好嘞,老大,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打趴下!”小灰兴奋道。 单手掐诀,姜子尘眼眸暴睁,心底低喝:“血之契,借御!” 哗! 一股灰芒在掌心涌现,这一次姜子尘打算将借御之法施展到极致,将小灰的力量尽数借用过来。 嗡! 一道灰芒自紫阳中浮现,灰芒闪过,周围的虚空似是都被吞噬。 轰! 惊天的紫阳狠狠的撞在了黑尸的利爪之上,一瞬之间,一道震碎天穹的巨响轰然传出,顿时,虚空震荡,高天炸响。 狂暴的元气如同发怒的海浪,汹涌翻腾,炽热的气浪好似奔腾的山洪,摧山裂岳,就连阵法光罩都被这冲击波轰的颤动不已。 片刻之后,当一切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战台。 此时,半空中的姜子尘发丝飞扬,衣袍猎猎,手中的焚炎剑狠狠的斩在了黑尸之上。 剑刃锋锐,但却似乎被那黑尸的利爪抓住,并未斩下去。 “桀桀,小子,底牌倒是不少,竟能抗下我的地阴之爪。”一道阴邪的声音自黑尸身后传来,韩商不知何时已然跃入半空,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瞳盯着姜子尘,冷笑道,“不过,想要斩碎我的罗刹宝尸,痴心妄想!” “是吗?”姜子尘眉尖一挑,嘴角微掀,露出一抹笑意。 嗡! 只见黑尸上忽然闪过一道灰芒,紧接着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浮现出了一丝丝裂缝。 咔咔! 仿佛冰面破裂的声音响起,原本坚如金铁的黑尸此时居然慢慢裂开。 “怎么,怎么可能!”韩商瞪大眼眸,满脸的不置信,“我的罗刹宝尸可是堪比极品灵器,怎么可能会碎裂!”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给我败吧!”姜子尘一声低喝,手中的焚炎剑轰然斩下。 “斩!” 一道刺破天穹的惊天剑芒陡然出现,裹挟着无尽的锋锐和火热刹那之间便将黑尸轰的粉碎,旋即威势不减的朝着韩商狠狠斩去。 “不好!”韩商面色一变,浑身汗毛倒竖,意识到不妙的他立即手臂一动,一座漆黑的石碑横档在身前。 轰! 惊天剑芒狠狠的斩在了石碑之上,顿时爆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 但剑芒威势太强,那石碑终究没有完全挡住,重重的砸在了韩商的身上。 噗! 韩商面色一白,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立即倒射而出,狠狠的砸在了战台边缘的阵法光罩上,光罩瞬间凹陷。 寂静,无比的寂静。 围观的众人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个皆是呆呆的望着。 半空中,胖玄者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他没有想到姜子尘居然能够接下韩商的地阴之爪,要知道那爪子可是拥有着九幽黑气以及尸之真意,再加上地阴罗刹本身的锋锐,可谓无物不破。 “是那道灰芒!”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在那惊天剑影中黑尸的刹那,一道不起眼的灰芒激射而出,落在了黑尸的身上。 “这小子,底牌还真是层出不穷,没想到那不起眼的灰芒居然有如此惊人的威力。”胖玄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小家伙,借御之法倒是运用的挺熟,竟能将天兽的力量都借过来一丝。”一旁,方清雪美眸轻眨,异彩连连。 “第九轮,第一场,姜子尘胜!”半空中,揽月楼主瞥了一眼战台上身受重伤,战力全无的韩商,清脆的声音传出。 “哼!”见到胜负已分,尸阴玄者冷哼一声,幽暗的双眸冷冷的看一眼韩商,旋即气愤的转身离去。 随着首场对战的结束,其他七场也陆续开始,不过结束的都很快。当第九轮八场比斗都结束后,只有六人尚无败绩。 李剑坤,青灵,摩罗天,孤松玄平,枯朽以及姜子尘。 而紧接着,轮回赛第十轮便开始了,这次姜子尘是第八个出场。 “第十轮,第八场,枯朽对战姜子尘!” 随着揽月楼主清脆的声音传出,两道身影一跃而起,迅速落在了战台上。 姜子尘持剑而立,长剑斜指,双目微凝,望向自己的对手。 那是一个灰袍青年,面带微笑,看起来似乎平平无奇,但若是仔细感应就会发现其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波动。 “中位国度苍梧帝国,顶尖宗门镇魂殿天才弟子,天骄榜排行第五,枯朽。”心中念头闪过,姜子尘立即回忆起了十大天骄的介绍。 这灰袍青年他曾见过,在第三重考验争魁首的时候就在他旁边一个擂台,甚至还暗中交手了一次。 深吸一口气,姜子尘眼睛眯起,虽然对方在天骄榜仅排第五,看似不强,但若查看一番对方的轮回赛战绩必然不敢下此定论。 这灰袍青年是目前屈指可数的尚无败绩之人,即便是叶暮笙也在刚刚的第九轮轮回赛中败给了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袍青年。 “苍梧帝国,镇魂殿,枯朽。”灰袍青年微微一笑道。 “禹国,青阳门,姜子尘。”姜子尘开口道。 “阁下出自下位国度,能一路拼杀,顺利晋级天罗域赛的最后一重考验殊为不易。”灰袍青年枯朽笑了笑。 “天罗域天才万千,能走到这轮回赛的都是凤毛麟角,而其中出自下位国度的修士更是万中无一,看来阁下不仅天资卓越,而且机缘匪浅,怕是接受了不少强者的传承。” 姜子尘没有说话,但瞳孔却是骤然一缩,他不知道对方说这些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