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虚空中,一阵的波动。 血雾翻滚处, 一个晶莹剔透的圆珠,泛着洁白无瑕的光芒飘了出来。 时空好像在回溯。 被炸爆的苍泽碎块,以眼见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 在洁白无瑕光芒的照耀下,再次凝聚出一个苍泽。 滴血重生。 神门境的伴生神通。 貌似这个苍泽,比之刚才的那个十五六岁少年,更加光彩耀人了。 浑身泛出的神之力量,越来越多了。 “道友,你能逼得我动用血脉的力量,也算是你死得其所了!” 苍泽声音低沉地说道。 一双眼睛里,闪现出了他的阴冷凌厉。 “不装了?” 姜啸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进阶神门了,没想到还是个半步神门!” “那就再试试我现在这个神门!” 苍泽右手摊开,一朵泛着蓝色光芒的莲花,再次闪现而出。 绿莹莹的光点闪闪,一股股蓝色的烟雾蒸腾而起,一个又一个神纹映射加持。 直觉。 姜啸的动作再次变得迟钝,而且身上仿佛中被压上了一座大山。 他身体四周的天空,恍惚中都被唤醒了,齐齐地挤压向中央的姜啸。 神识的力量,比之刚才要强盛了五倍不止。 “啊……公子……” 青琼率先承受不住。 刚刚化形的人体,竟然在生生地被挤压变形。 转瞬间血雾模糊,身后翅膀都被挤压了出来。 “疾……” 姜啸转手扔过去一张金刚符。 一个巨人般的金刚显现,帮青琼自动抵御着铺天盖地的神力碾压。 “哼……区区三级灵符,也妄想抵抗本尊的神力!” “咔嚓……” 苍泽只一个眼神,保护青琼的金刚虚影出现了裂纹。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 刹那之间,金刚虚影成了一个组合折叠人,满身都是裂纹。 “疾……” 姜啸一连又扔出去两张金刚符。 三个重叠的金刚虚影,顿时让苍泽的神力受阻,虚影中的裂纹在渐渐中愈合。 “哼……” “公子……” 青琼率先看到了状况。 蓦然间泛着蓝色的火焰,有一朵变成了三朵,齐齐地飞射向姜啸。 “吼……” 姜啸纵身一跃,撕裂虚空逃遁而去。 “哼……” 虚空中的姜啸,显现而出。 灵阵。 那三朵泛着蓝色光芒的莲花,竟然形成了一个灵阵,把姜啸生生地困在了里面。 “三才阵……” 这个倒有点出乎姜啸的意外。 “还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这个不显不露水的老道,竟然是一名四级灵纹师。” “道友,忘记告诉你了,我苍泽虚度一生,修行上几无寸进,唯有灵阵一途还拿得出手!” 苍泽脸上再次显现出了璀璨。 眼底深处,似乎已经看到,姜啸被他的三才阵,生生地困死在当场了。 “嘿……” 姜啸冷冷一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在灵阵大师面前摆灵阵,可笑又可怜!” “灵阵大师?” 苍泽迟疑了片刻,诧异地看着云淡风轻的姜啸。 “你说的灵阵大师莫非是你自己?” “你说呢?区区一个三才阵就妄想困住我,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姜啸刚要动杀机,神识感到有人走了过来。 分身阳神,映射而出。 不仅看到了急速飞过来的熊兆,还看到了一脸正气的严鸣贺。 以及一位身穿青色衣服的高鼻梁青年人,踏着虚空紧紧跟随而来。 “苍泽,执法堂堂主在此,你还不速速撤去三才阵,放出我师弟?” 熊兆人未到,声音倒先到了。 “熊兆……” 苍泽眼睛迷离,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寒芒。 “你一个被撤职的供奉,自顾尚且不暇,还在这管本座的闲事,大言不惭。疾……” 苍泽看到熊兆赶过来,不但没有给他面子,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三才阵运转得更快了。 三朵蓝色莲花放射出万丈光芒,齐齐地扫向中间被困住的姜啸。 “嗤……” 姜啸意念起动,七彩琉璃塔闪耀而出。 放射出的七彩光芒,恰好把姜啸罩在了里面。 牢牢的,把三才阵滔天的如刀寒气抵御在外。 在被困十绝阵的时候,姜啸激活了七彩琉璃塔的七彩光芒罩的保护功能。 “你个老浑蛋,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对付我小师弟算什么。当年带人抓你严家继承人的是我,杀你严家继承人的还是我,有什么冲着我来,这跟我小师弟没有任何关系!” “当年,阎君明令禁止,你严家拿当年之事报复我师门!” “你现在公然对付我小师弟,这是对阎王的挑衅,是对天剑阁无上规则的挑衅。纵使你滕家为天剑阁四大原始家族之一也不能僭越,以一己之私报杀子之仇,枉为一代前辈风范!” “砰……” 与以理服人的熊兆完全不同,严鸣贺上来就开战。 一面斧子一般的兵器,被他抡起来,照着苍泽正面就是一下。 “庶子,无礼!” 苍泽手中浮沉轻轻一个挥动,严鸣贺连同他的斧子,都被扫了出去。 激活了血脉的苍泽,实力已然堪比神门。 再加上三才阵的助力,对付严鸣贺这个元婴后期,自然不在话下。 “庶子,死!” 苍泽对严鸣贺动了隆隆杀机,手中浮沉再次摇动。 一重重能量,宛若一重重水波,汹涌澎湃覆盖而来。 “严师叔手下留情!” 高鼻梁青年人也现身而出,“庄云拜见严叔叔,请师叔手下留情!” “怎么,你们执法堂什么时候成了他南风一门的保护神了?” 南风,熊兆的师父。 苍泽的怒火,更盛了。 都知道南风跟执法堂渊源深厚,没想到竟然深厚到了这种程度。 连执法堂堂主,都请来了。 “师叔言重了,我们执法堂不是任何一门的保护神,庄元是奉命而来!” 高鼻梁的庄元眉头深深皱起,右手伸出拿出了一个令牌。 “滕师叔,这是家师的令牌,并非弟子不知敬畏,实则是姜啸与腾冲师弟的死嫌疑还没有完全解除,这是私自出来。这一切都要问个清楚明白,也给滕师弟给滕家一个交代不是?” 苍泽看了看不亢不卑的庄元,还是放下了心中仇恨,接过了庄元递过去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