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早就知道了?!” 感受着一侧脖颈的冰冷与撕裂般的剧痛,被玄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印命门的南宫钰如梦初醒。 是啊,能在古圣城力压众人的玄音。不可能如此毫无防备的进去这个地方! 只不过……这怎么可能?! 就算玄音心有防备,她也已经将酒喝了下去! 甚至不只是酒,就连玄音食用的每一份饭食中都放了少量的媚欢毒!她怎么会没有反应?! 是她事先准备过解药吗? 不对!这种媚欢毒取自清月合欢兰的果实,每提炼出的一滴都可以使人欲火焚身,且非男女之事不可解! 若这合欢毒长时间得不解除,半个时辰之内。就连灵王境都会灼伤灵宫沦为废人,修为终生不可精进半步! 抬头看了眼水榭一角的记影石,南宫钰寒气攻心吐出一口鲜血面色难看。 要知道,他可从来都没打算真的同玄音联姻。 他想做的,不过是借男女之事,毁掉这个万众瞩目的天才、以及冥界名正言顺的帝女罢了! 只要玄音还在,无论她有没有认祖归宗回到北冥族。他们也永远无法名正言顺的得到冥帝的位置! 就算得到,也会变得和他父亲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处境一样受尽冷眼! 但,要是玄音死了呢? 要是这个帝女荒淫无道、放浪至极呢?! 原本南宫钰在这里安放记影石,就是为了记下玄音强行与人行欢的画面,继而在万族大典上将这枚记影石公之于众。 那个时候,众人看不到是自己下的毒。 他们只会看到平日白衣玦尘、清风霁月的文陵玄音酒后乱性,变成一个为欲所生的荡妇! 青莲坠入淤泥,神明跌下高台。这一幕会像滚雪球一样,将玄音的一切光芒全部吞噬,留给世人一个帝女宛若勾栏娼妓的形象! 这比直接杀了她好用一万倍!!! 然而,玄音喝下的合欢兰剂量不少,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南宫钰感受着脸庞一侧的冰冷持续蔓延,体内的灵力被玄音封印动弹不得。 想要抬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却被玄音极其刁钻阴毒的抬手持刀挑断了筋脉。 噗嗤—— 钻心的疼痛再度爆发,几道滚烫的血水从手臂由上至下砸在地上,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莹莹光芒。 南宫钰闷哼一声,眼底的阴毒在这一刻终于不再掩饰。 “主子……” 望着南宫钰被玄音扣住命门,三两下将其手臂剔除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画觞怒急攻心,然而未等她灵力释放,方才有力的双腿却突然虚浮了刹那。 扑通! 刚一跨出脚步的画觞便浑身一软,直接趴跪在了地上。 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原本急切担忧的眸光也开始变得迷离涣散。 “一群废物!” 南宫钰太阳穴突突狂跳,看着竹林中几道因自己被擒不敢轻举妄动的人。终于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下一刻神情阴森的盯着玄音。 “文陵玄音!今夜南宫族皆知你与我会面。杀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杀你?谁说我打算杀你?我不过是请少族长帮我开一下这个空间的结界罢了。” 玄音红唇勾起,又是一刀狠狠洞穿南宫钰的大腿。 一条血脉被玄音捅了个对穿,刺目的血液迅速喷洒。而玄音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却依旧禁锢着南宫钰脖子上的命门。 作为诡罂城昔日最优秀的审讯员,玄音可清楚记得怎么折磨既可以让叛徒痛不欲生,又能让他们求死不能。 若暗中那群黑衣人向前半步,玄音便会毫不留情的捏断南宫钰的脖子! 生死此刻尽在玄音一念之间,南宫钰满脸冷汗的微微一笑,威胁道。 “呵……你喝下媚欢毒,就算能保持清醒。你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 玄音闻言也不废话,对着他另一条腿又是一刀。 血色流淌膨升之间,玄音的呼吸微微粗重。 而她眉眼间的清明却愈发浓烈,宛若一只蛊惑人心的海妖,娇声笑道。 “是吗?那少族长不妨赌一把,是我先把持不住率先纵欲。还是你这九品血脉的暗天麒麟,亡于我手了。” 玄音眸光开始有些涣散,却依旧面带微笑旋转捅入南宫钰大腿中的匕首。 在南宫钰的惨叫声中,匕首的刀尖抵在其中刮着他肌肉下的骨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这种事情,玄音并非一窍不通。相反,她还格外清楚南宫钰给自己下的这种毒素会有什么作用。 弱者在上位者眼中属于资源,他们会承受无数来自尊严和贞洁上的摧残与凌辱。 只不过,有关于贞洁上的弱者。往往都是女性居多、孩子其次,也会有少数男人。 清倌、娼妓,便是如此。 [九界从来都没有那么美好。而你现在所踩着的这片土地,更是九界肮脏中的肮脏之地。] 在去到诡罂城的第二个月,森玦带着玄音参观了诡罂城的地下城。 仅仅一眼,那令人作呕的场景便印刻在玄音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被害者绝望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地下城中,混杂着尸体腐烂的恶臭以及无数交缠后的糜乱之气融汇成一团。 过往与现在的画面重叠扭曲,玄音的眼底浮现出一抹血气,脑海中的清明却依旧不肯退却。 “你这种人……在我见过的那个地方,是最低贱的存在。” 凝视着南宫钰疼得面色狰狞,玄音手中的匕首一寸寸深入。 强大的体质使得玄音洞穿了南宫钰的腿骨,在这其中搅动着他的血髓! “啊啊啊啊!!!” 听着素来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南宫钰爆发出这般惨绝人寰的惨叫,玄音眯了眯眼睛似乎很是享受。 “有的人在战场中厮杀着向上爬,有的人沦为玩物终日不见天日。可当权利置换、主动权置换的时候,你也是个玩物。” 猛地拔出匕首,玄音看着一旁媚欢毒发作在地上哼嘤的画觞。捡起她脚边的媚欢毒瓷瓶,又抬眸看向水榭中南宫钰隐藏的记影石。 冷哼一声。玄音掷出一刀将记影石击碎,接着又笑吟吟的将媚欢毒在南宫钰面前晃了晃。 “打开空间,或者喝了这个。我会好看看你这个洁身自好的少族长,是怎么跟女侍苟且缠绵。” 顿了顿,玄音神色玩味道:“当然了,让外面那群家伙加入你们也是可以。” 几乎晕厥的南宫钰顿时面色苍白。 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发现玄音与正常人的差别。 和他的坏以及精心算计不一样,玄音所做出的一切都无法预测。是好是坏,全凭玄音那时的心情如何! 换而言之,玄音就像一个尚未长成,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婴儿。只是单纯觉得这么做好玩! 这个玄音,就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