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煮酒论英雄

话说董承他们问马腾：“老马，你打算找谁帮忙？” 马腾说：“这不是有刘备吗？他现在虽然跟曹操混，但我觉得可以找他。” 董承疑惑：“刘备虽然是皇族，但现在正跟曹操混得火热，他会帮我们吗？” 马腾解释：“我观察过，上次在围场，关羽想对曹操动手，但刘备用眼神制止了他。刘备不是不想干掉曹操，只是觉得曹操手下人多势众，自己力不从心。你们可以试着找他，他应该会答应。” 吴硕插嘴：“这事不能急，得慢慢商量。”于是大家就散了。 第二天晚上，董承带着皇帝的密诏，偷偷跑到刘备的公馆。刘备一见董承这么晚来，就知道有大事，于是请他进屋坐下，关羽和张飞站在一边。 董承说：“刘备，你白天骑马来找我，我担心曹操会怀疑，所以晚上来。” 刘备让人拿酒来招待董承。董承问：“上次在围场，关羽想杀曹操，你为啥用眼神制止他？” 刘备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董承说：“别人没看见，我看见了。” 刘备没法隐瞒，只好说：“我弟弟看曹操太嚣张，忍不住想动手。” 董承感动得哭了：“要是朝廷的大臣都像关羽这样，天下早就太平了！” 刘备担心董承是曹操派来试探的，于是试探性地问：“曹操治理国家，有什么不太平的？” 董承生气了：“你可是汉朝的皇叔，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来告诉你，你怎么还试探我？” 刘备说：“我怕你是曹操派来的，所以试探一下。” 董承拿出皇帝的密诏给刘备看，刘备看了非常气愤。董承还拿出一份名单，上面有六个人的名字，包括他自己和马腾。 刘备说：“既然你们奉皇帝的命令讨伐曹操，我当然要帮忙。” 董承感谢刘备，刘备也在名单上签了名。 董承说：“我们还得再找三个人，凑够十个人，一起对付曹操。” 刘备说：“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泄露。”他们一直商量到天亮才散。 刘备也担心曹操会害他，于是在后园种菜，亲自浇水，假装自己没什么大志向。 关羽和张飞问：“大哥，你咋不关心国家大事，反而干这些小事儿？” 刘备说：“这不是你们能懂的。”两人也就不再多问。 有一天，关羽和张飞不在，刘备正在后园浇水，许褚和张辽带着一群人突然进来，说：“曹操叫你马上过去。” 刘备吓了一跳，问：“有什么急事？” 许褚说：“不知道，曹操就让我们来叫你。” 刘备只好跟着他们去见曹操。曹操笑着说：“刘备，你在家干的大事不错啊！” 刘备吓得脸色都变了。曹操拉着刘备的手，带他到后园，说：“刘备，你学种菜不容易啊！” 刘备这才放心，回答说：“就是打发时间。” 曹操说：“刚才看到树上的梅子，想起去年打仗时，士兵们口渴，我指着前方说前面有梅林，他们就不渴了。现在看到这些梅子，我们得好好欣赏。正好煮酒也熟了，咱们一起喝几杯。” 刘备这才放松下来，跟着曹操到亭子里喝酒。喝到一半，突然阴云密布，看起来要下雨了。有人指着天边说有龙，曹操和刘备一起看。 曹操问：“刘备，你知道龙的变化吗？” 刘备说：“不太清楚。” 曹操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的时候能兴云吐雾，小的时候能隐藏；升的时候能飞到天上，隐的时候能藏在水里。现在春天，龙会随着季节变化，就像人得志了一样。龙就像世上的英雄。刘备你走南闯北，应该知道谁是英雄。说说看。” 刘备说：“我哪知道谁是英雄？” 曹操说：“别谦虚。” 刘备说：“我虽然在朝廷，但天下英雄我还真不知道。” 曹操说：“那你总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吧。” 刘备说：“淮南的袁术，兵多粮足，算不算英雄？” 曹操笑道：“他就像坟墓里的枯骨，我早晚会抓住他！” 刘备说：“河北的袁绍，家世显赫，手下人才多，算不算英雄？” 曹操笑道：“袁绍外表强硬内心胆小，做事犹豫不决；遇到大事怕死，看到小利就忘了命：他不是英雄。” 刘备说：“刘表，人称八俊，威震九州，算不算英雄？” 曹操说：“刘表有名无实，不是英雄。” 刘备说：“孙策，江东的领袖，算不算英雄？” 曹操说：“孙策靠他父亲的名声，不是英雄。” 刘备说：“益州的刘璋，算不算英雄？” 曹操说：“刘璋虽然是皇族，但只是个守门的狗，算不上英雄。” 刘备说：“张绣、张鲁、韩遂这些人怎么样？” 曹操大笑：“这些人都是些小角色，不值一提！” 刘备说：“除了这些人，我还真不知道。” 曹操说：“真正的英雄，胸怀大志，有远见卓识，有包藏宇宙的胸怀，有吞吐天地的志向。” 刘备问：“谁能当得起？” 曹操用手指了指刘备，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说：“现在天下的英雄，只有你和我！” 刘备听了，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正好这时雷声大作，刘备趁机低头捡筷子，说：“雷声这么响，真是吓人。” 曹操笑道：“大丈夫也怕雷吗？” 刘备说：“圣人遇到雷声风声都会有所变化，我怎么能不怕？” 这样就把筷子掉落的事情掩饰过去了。曹操也就不再怀疑刘备。 雨停了，关羽和张飞突然闯进后园，手里拿着宝剑，直接来到亭子前。曹操一看，原来是关羽和张飞。原来他们刚从外面射箭回来，听说刘备被许褚和张辽请去了，急忙来打听；听说在后园，担心刘备有危险，所以冲了进来。看到刘备和曹操在喝酒，两人就站在一边。曹操问他们来干嘛。 关羽说：“听说丞相和大哥在喝酒，我们特地来舞剑，给大家助兴。” 曹操笑道：“这不是鸿门宴，不需要项庄和项伯。”刘备也笑。 曹操让人给他们倒酒，关羽和张飞表示感谢。过了一会，酒席结束，刘备告别曹操回家。 关羽说：“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刘备把筷子掉落的事情告诉关羽和张飞。关羽和张飞问是怎么回事。 刘备说：“我种菜，就是为了让曹操知道我没什么大志向；没想到曹操竟然说我是英雄，我吓了一跳，筷子掉了。又怕曹操怀疑，所以借雷声掩饰了一下。” 关羽和张飞说：“大哥你真是高明！” 曹操又请刘备来喝酒。正喝得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人报告说满宠去侦查袁绍回来了。 曹操赶紧叫满宠进来，问他情况。 满宠说：“公孙瓒被袁绍打败了。” 刘备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问：“快说说具体情况。” 满宠说：“公孙瓒和袁绍打仗没占到便宜，就建了个高高的易京楼，存了三十万粮食，想靠这个自保。但是袁绍的军队围得水泄不通，公孙瓒的士兵想出去，但公孙瓒说：‘如果救了一个人，其他人就都指望别人救，不肯拼命了。’所以就没救。结果袁绍的军队一来，很多人就投降了。公孙瓒孤立无援，想派人去许都求救，结果信使半路被袁绍的军队抓住了。公孙瓒又写信给张燕，想里应外合，结果信使又被抓住了，还被用来引诱公孙瓒出城。公孙瓒一出来，就被埋伏的军队打败了，只好退守城中。最后袁绍直接挖地道，烧了公孙瓒的楼，公孙瓒走投无路，先杀了家人，然后自杀，全家都被烧了。现在袁绍得了公孙瓒的军队，势力更大了。袁绍的弟弟袁术在淮南挥霍无度，不关心军队和百姓，大家都反了他。袁术想把帝号让给袁绍，袁绍想拿玉玺，袁术答应亲自送来。现在袁术打算放弃淮南，回河北。如果他们兄弟联手，那就更难对付了。希望丞相赶紧想办法。” 刘备听到公孙瓒死了，想起他以前推荐自己的恩情，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又不知道赵云现在怎么样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心里想：“我现在不找个机会溜，还等什么时候？” 于是站起来对曹操说：“如果袁术要投靠袁绍，肯定会经过徐州，我请求带一队人马去半路拦截，一定能抓住他。” 曹操笑着说：“明天我就去跟皇上说，马上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