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辕门射戟

话说，杨大将对袁术说：“老板，我们得搞点事。刘备那小子现在在小沛混得风生水起，虽然他那点人马不算什么，但吕布那家伙在徐州可不是省油的灯。上次我们答应给他的金子和粮食还没给，他要是帮刘备，我们就麻烦了。不如我们先给他送点粮食，拉拢一下他，让他别插手我们的事，这样刘备就好对付了。先搞定刘备，再慢慢对付吕布，徐州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袁术听了，眼睛一亮：“好主意！” 于是他立刻准备了二十万斛粮食，派韩胤带着密信去见吕布。吕布收到粮食和信，乐得合不拢嘴，对韩胤也是热情款待。韩胤回去后，袁术便派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带领数万大军进攻小沛。 刘备听说了这个消息，赶紧召集大家商量对策。张飞这火爆脾气，直接就想冲出去干一架。 孙韩却说：“张飞啊，咱们现在粮食少，兵力也不足，怎么打得过他们？不如写信向吕布求救。” 张飞不屑地说：“那家伙会来帮忙吗？” 刘备却说：“孙韩说的有道理。” 于是写了一封信给吕布，信里写道：“吕布老弟，自从你让我在小沛有个落脚的地方，我真是感激不尽。现在袁术那小子想报私仇，派纪灵带兵来打我，我危在旦夕，除了你，没人能救我了。希望你能派点兵来救我，我将感激不尽！” 吕布看了信，和陈宫商量说：“之前袁术送粮食给我，其实是想让我不要救刘备。现在刘备又来求救。我觉得刘备在小沛，对我没什么威胁；但如果袁术吞并了刘备，再联合泰山那边的势力来对付我，我就睡不安稳了。不如我去救刘备。”于是吕布点齐兵马，准备出发。 纪灵带兵一路猛进，已经到了沛县东南，扎下营寨。白天旌旗飘扬，遮天蔽日；晚上火鼓震天，响彻云霄。 刘备在县城里只有五千多人，也只能勉强出城，布阵安营。突然听说吕布带兵离县城一里，在西南方向扎下营寨。纪灵知道吕布是来救刘备的，急忙写信给吕布，责备他不守信用。 吕布笑着说：“我有个办法，让袁术和刘备都不会怪我。”于是派人去纪灵和刘备的营寨，请他们来喝酒。 刘备听说吕布请他，就想立刻去。关羽和张飞说：“大哥，你不能去。吕布可能有别的心思。” 刘备却说：“我对吕布一直不错，他应该不会害我。” 于是骑上马就去了。关羽和张飞也跟了过去，到了吕布的营寨，见到吕布。 吕布说：“今天我特意来帮你解决危险。将来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刘备表示感谢。吕布请刘备坐下，关羽和张飞则持剑站在后面。有人报告说纪灵到了，刘备大吃一惊，想躲开。 吕布说：“我特意请你们两人来商量，不要怀疑我。” 刘备不明白吕布的意图，心里有些不安。 纪灵下马进营，看到刘备已经在帐中坐着，大吃一惊，转身就想走。左右的人拉不住他。吕布上前一把抓住他，就像提小孩一样。 纪灵说：“将军，你这是想杀我吗？” 吕布说：“不是。” 纪灵说：“那你是想杀刘备吗？” 吕布说：“也不是。” 纪灵说：“那你想干什么？” 吕布说：“刘备和我是兄弟，现在他被你困住了，所以我来救他。” 纪灵说：“那你想杀我吗？” 吕布说：“这怎么可能。我吕布一生不喜欢打架，只喜欢调解打架。今天我就是来为你们两家调解的。” 纪灵说：“那请问你打算怎么调解？” 吕布说：“我有个办法，让老天来决定。” 于是把纪灵拉进帐中和刘备见面。两人都有些怀疑和警惕。吕布坐在中间，让纪灵坐在左边，刘备坐在右边，然后让人摆上酒宴。 酒过三巡，吕布说：“你们两家看我的面子，都不要打了。”刘备不说话。 纪灵说：“我奉主公的命令，带了十万大军，专门来抓刘备，怎么能停手？” 张飞大怒，拔出剑来说：“我虽然兵少，但看你们就像看小孩子一样！你们比那些黄巾军怎么样？你们敢伤害我哥哥！” 关羽急忙制止他说：“先看看吕布将军是什么主意，到时候再回营寨厮杀也不迟。” 吕布说：“我请你们两家不要打，全看天意。” 纪灵这边不服气，张飞那边则想立刻开打。 吕布大怒，叫左右：“把我的戟拿来。”吕布拿着戟，纪灵和刘备都吓了一跳。 吕布说：“我劝你们两家不要打，全看天意。” 然后让左右把戟插到营门外，距离中军一百五十步远。 吕布回头对纪灵和刘备说：“如果我能一箭射中戟的小枝，你们两家就停战；如果射不中，你们各自回营，准备开打。谁不听从我的，就一起对付他。” 纪灵心想：“戟在一百五十步之外，怎么可能射中？先答应他，等他射不中，我再开打。” 于是一口答应。刘备自然也没有反对。吕布让大家坐下，再各自喝了一杯酒。喝完酒，吕布叫人拿来弓箭。 刘备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能射中！” 只见吕布挽起袖子，搭上箭，拉满弓，大喊一声：“射！” 箭如流星般飞出，正中戟的小枝。帐上帐下的人都齐声喝彩。 吕布射中了戟的小枝，哈哈大笑，把弓扔在地上，拉着纪灵和刘备的手说：“这是天意让你们两家停战！” 然后叫军士：“倒酒来！”大家各自喝了一大杯。刘备心里暗自惭愧。 纪灵沉默了一会儿，对吕布说：“将军的话，我不敢不听；但我回去后，主人怎么会相信？” 吕布说：“我自己写信回复他。” 酒又喝了几轮，纪灵请求吕布写信，然后先回去了。 吕布对刘备说：“如果不是我，你今天就危险了。” 刘备表示感谢，和关羽、张飞一起回去了。第二天，三方的军队都解散了。刘备回小沛，吕布回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