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薛仁贵看着囚车远去。手中的飞鸽传书被他捏的粉碎。 “将军，程帅的这边怎么回。”</p>
“不用回。”</p>
薛仁贵转身离去，长安的老将程帅飞鸽传书给他，要他扣下囚车，阻止囚车回长安。真当他还是当初的大头兵，现在的他是大唐重镇泰山关之将。</p>
加急赶路的囚车没有停靠驿站，随着入夜，在路上寻了一个地方露宿。临近午夜，寒冷凉风袭来。囚车上的红拂女不由往石启晨怀里钻了钻。</p>
凉风之中，一道剑光刺来。握剑者眼中闪着必杀的决心与信心，剑刺过，一片绿叶飘过，带起一滴鲜血，握剑者咽喉出现一道血痕，身子悄无声息倒下。</p>
小草显化身形在囚车内。</p>
“主上，这是一个死士。”</p>
“这是谁要我死。”</p>
石启晨也是猜不透，死士只有世家家族才会培养。</p>
小草摇头而道：“主上，我冷。”</p>
石启晨伸手将小草抱入怀里。他一指点在她眉心。对于器灵小草，没有冷的感念，相比摄妖铃，曾经的小草太过弱小，她要完全掌握摄妖铃，成为真正的器灵，还有不少路要走，对于成为器灵，小草本身也有抵触。</p>
“喜欢的话，就以这模样待着。”</p>
小草点了点头。</p>
长夜漫漫，倒在地上的尸体前多了一个人。夜幕也无法遮盖他俊美年轻的脸。</p>
“白牛。”</p>
出现的人是殿狱的白牛。在原本的殿狱中，他的评价还在红莲之上。</p>
“焱，司座已经知晓你的遭遇，大唐皇族要收回殿狱之权，你若回长安，会是引子。”</p>
“司座，哪位司座。”</p>
“无常。”</p>
“请转告无常司座，我会回长安。”</p>
白牛隐入黑暗消失，石启晨看到另外2个身影，显然白牛不是一个人出现，他已经不是独自行动的殿狱成员，而是狱座，原来的无常狱座也已经是一方司座。</p>
狱座的白牛出现在这里，绝不仅仅是来通知他。他回归长安的路上不会太平。</p>
囚车内，石启晨端坐，在他身边依偎着红拂女出尘与小草，没有什么香艳，有的是安宁。从踏出泰山关起，他们已经经历太多生死，现在才迎来安宁。</p>
红拂女的气息与他交织在一起，身为器灵的小草本就是他的一部分。九转之功与素女经交相辉映，来自摄妖铃的太一初经也在小草身上流转。让石启晨触摸到一道界限。</p>
佛门佛国，道教袖里乾坤，儒家书中天地，讲究的都是自成一界。他触及的就是这一道界。</p>
几条道路在他面前展开，他也看到了美猴王所在道路，以石猴之身自成一界，非先天不可破。</p>
石启晨身怀无敌将的九转之功，更是领悟太一初经，已经具备走这条路的条件。但被他放弃，他不是美猴王，拥有得天独厚的石猴之身。要想成就肉身一界，需要付出许多。</p>
他已经明悟，人族先祖的五帝之一，就是以人仙之身自成一界，其中就有着素女经的作用，三霄娘娘的分身转世也因此在红尘中老去消逝。</p>
不走肉身成一界之路，就要以自身之道为根基自成一界，佛、道、儒他都涉及，连神道也是略知一二。</p>
对于儒教，他最熟悉，但这条路之难，不会比肉身成界差多少，当以儒教之道自成一界，就是他成为大儒之时。对于自己，石启晨有着自知之明，他做不了大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