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等商贾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绣衣卫无孔不入的耳目。 说句不好听的，范家等商贾的一举一动，完全在绣衣密谍的监视下。</p>
他们今天见了哪些人，说了哪些话。</p>
第二天一早，保证能准时地出现在洛珩的案上。</p>
事实上这个结果也很正常。</p>
范家等商贾在代郡虽号称一手遮天。</p>
但终究只是商贾之家。</p>
绣衣卫的密谍，连朝堂勋贵、大臣家中都能渗透成筛子。</p>
更别说区区商贾了。</p>
就像范府中，前院的小厮、奴仆，后院的丫鬟、婆子……甚至范大老爷纳的小妾中，都有绣衣密谍存在。</p>
这种情况下，在绣衣卫眼中可不就成了筛子么。</p>
“都督，这几天以代郡范家为首的商贾私下里动作频频。”</p>
“城门守将程达似已被他们收买，要不要提醒下忠义侯？”</p>
有文书朝洛珩谏言道。</p>
绣衣卫的文书，倒也不全然是负责案牍的书吏。</p>
有些人其实肩负着出谋划策的职责。</p>
其性质，类似于帮派的白纸扇，无非就是挂了个文书的头衔罢了。</p>
眼前这个文书，便是一名曾混迹帮派的白纸扇。</p>
洛珩大肆招揽江湖人物时，此人也投奔而来。</p>
“可！”</p>
洛珩微微颔首，道。</p>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p>
“此事交由你负责便是，汪览，代郡关乎着社稷安危，可莫要辜负本督期许。”</p>
谏言的文书汪览闻言，面露喜色，忙躬身应诺。</p>
他之所以放弃三合会白纸扇身份，不就是想着能混出个前途来么？</p>
如今都督越来越器重他，眼见前途在望，他岂敢懈怠？</p>
“此战若能赢下，回头本督保举你一个指挥佥事。”</p>
洛珩扫了汪览一眼，道。</p>
汪览愈发欣喜。</p>
“谢都督栽培。”</p>
指挥佥事，是绣衣卫内部的文职。</p>
虽不如督司、镇抚使、指挥使位高权重，却也已是正四品官员，权柄不小。</p>
这如何不让汪览惊喜莫名。</p>
洛珩看在眼里，微微颔首。</p>
汪览算是绣衣卫招揽的一众白纸扇中，唯一一个眼光能跳出江湖阴私的人才。</p>
这样的可造之材，洛珩自然要重用。</p>
四周的其他文书们眼中无不露出了羡慕的神色。</p>
得了洛珩的许诺，汪览愈发干劲十足，不断安排着番子联系代郡方面。</p>
洛珩则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案几上的文书上面。</p>
翻阅片刻，他的动作忽地为之一顿。</p>
“燕秋打算出兵北上？”</p>
他手头的文书，却是北境陇鄢候燕秋的奏报。</p>
换做以往，这些奏报基本上会第一时间被送往京师。</p>
但眼下在战时，保德帝又全权授予了洛珩督战的权柄。</p>
故而燕秋的奏报，被绣衣卫送到了洛珩这边。</p>
“突奴近乎举族南下，此刻他们的老巢，怕是……”</p>
“燕秋这一下，算是击中了突奴人的七寸！”</p>
洛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p>
大楚边将哪怕如燕秋这等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也没有擅自出兵的资格。</p>
他想出兵，陛下得上奏保德帝，经过齐贤台和兵部同样后才行。</p>
所以，眼下燕秋的兵卒显然还没动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