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整队,分配任务,配合群工部工作人员把楼上的房间结构,物品摆放位置,地下通道的结构,地下密室的所有布置都通通拍照,制图,然后搬运从天台到底楼的所有物品,包括:家具,保险箱,枪支弹药,毒品,现金,外币,黄金,及各类金银珠宝玉石制品,琳琳种种,分门别类在大院内摆放好,做好登记,注明出处,做好标签。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多,来接班的部队入场,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小武现在也没多的精力去沟通了,按部就班交接、清点,移交。 最后整队出了大院。外面已经停放了运送换班部队的车辆,正等着送他们。 摇摇晃晃回到指挥部安排的营地,小武布置了一下值班的事情以后,连澡都没洗,倒在自己帐篷里的行军床上,就呼呼大睡。其他同志也是一样,除了值班哨位上的同志,全都没有洗漱就睡着了,这时天也刚亮。 小武没有注意到的是,指挥部专门在离他们营地十米的位置也布置了岗哨,保护他们。 大家睡到中午吃饭时候,陆陆续续起来,然后洗漱,换衣服。每个人行军床边上都摆放了全新的一套衣服裤子帽子鞋子。大家换好以后,带好自己的武器装备集合去吃饭。 大家也饿了,吃饭的时候也没人说话。埋头苦干。小武刨了几口饭以后,“吃完饭大家就不安排别的,擦拭武器,上报弹药损耗情况。冯天叶负责收集以后上报指挥部,该补充的就补充,不能大意。” “是!” 吃早饭,小武带着杨兴文打听了一下,就跑去后方战地医院。 小武去指挥部找到孙晓建要了一辆长江750偏三轮,直接就轰着油门出发了。来到战地医院,大门岗检查了一下,就放行。 找护士左右打听了一下,突击队的四个伤员在一个帐篷。除了易洪是趴着,没穿裤子,屁股上包扎的严严实实,在那里哼着,而覃桂林运气也算好点,一枪小腿,一枪大腿,一枪从脖子侧面擦过。就是说话吃东西有点受影响。其他的两名队员分别都是肩膀和大腿中弹,没有伤着骨头。大家看到小武过来,都打着招呼,“魏队长来了。””小武哥”。 小武看了看,大家精神都还不错。也就放心了。“易洪同志啊,问一下,你的屁股是男护士还是女护士给你包扎的?”“我是趴在手术床上的,哪个顾得上看男的还是女的哦?” 说话间,一个戴着口罩,留着麻花辫的女护士端着药盘进来换药,输液。小武才想起来让护士给他看看自己的伤口。 “把衣服脱了!”小女护士说道。 “脱衣服?”小武反问过后,反应过来。 “哦哦,好的!” 小武解开上衣口子,脱了衬衣和外套。 “哎哟!”原以为当时包扎过后一直没什么动静,就以为没啥关系,洗澡的时候还专门看了看,伤口周围都没洗,也没什么问题,都没流血了,就没在意。哪个晓得现在一脱衣服,才发现衬衣肩膀位置都和伤口粘在一起了,没注意,脱衣服一扯,就把伤口外面流脓以后结的疤扯掉了。 “哎呦喂!”真的痛。自己一看,确实没流血,在流黄水。是说咋个感觉伤口不痛呢。 “你别动!” 那个小护士瞪着大眼睛吼道。 一把把小武按在凳子上。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 “你这都感染了。受伤以后没有仔细处理,也没清理,后来肯定又剧烈活动,汗水那些沾染了进去。外面看着好像结疤,里面就灌脓了。你等着!” 小护士一阵风跑出去,一阵风跑回来,手里又拿了一个托盘,上面就是一些瓶瓶罐罐。 “你怕不怕痛?你忍着点。” 小武肩膀上那个伤口是被子弹擦过去,带走了一块皮肤和肌肉组织,伤口也就七八公分长,零点五公分左右的一道缝。当时就是因为没伤着骨头,小武自己用急救包简单包扎了一下,也没在意。 小护士让小武上身趴在桌上,左肩膀搭在椅背,然后倒出双氧水,边清洗伤口边用棉签清理伤口内的脓水和死肉。 “你忍着点哦!” 小武一是当着自己弟兄伙的面,二是因为又是一个女护士,自己表面装着淡若清风的样子,“没事,你尽管整就是了。”一边另一只手握着桌子腿使劲。“我去,没事才怪,你的手法赶的上老马叔处理我伤口的力道了。” 女护士清理了一遍以后,又倒了一次双氧水,看着伤口因为双氧水作用冒出的泡泡,“滋滋滋”作响。心说,“大意了!” “你们这些人啊,受伤了自己不在乎,不晓得这伤口要是感染了以后会很麻烦,发展下去,要是截肢,你们就晓得厉害了。” “你们那个屁股受伤的同志,给他清洗伤口,缝合,还好,给他包扎还嫌弃我们都是女护士,什么封建意识?我们都是女护士,哪儿给他找男护士?要是他们领导来了,我就要向他们领导汇报!” “哈哈哈”病房里几个人都笑起来了。 “领导啊,你要找领导,马护士,你现在处理伤口的这个就是我们突击队的队长,陆军中尉,魏小武同志,你向他反映嘛!” 那个覃桂林,直接向人家交底,连逼供都不用。 魏小武狠狠瞪了覃桂林,“回去再收拾你!” “哎呀,马护士,你说的对,就该好好批评一下这些人的封建思想!” “哎呦,轻点!”小武一说话,分了神,没忍住。 “好了,怕痛?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早点来处理,就不至于这么麻烦,再忍忍?” 马护士用棉签将伤口里的各种液体吸干以后,倒入磺胺粉,用一块纱布盖上以后贴上胶布,然后用长纱布在外面裹了几圈以后扎了个蝴蝶结。“嗯,好了,真好看。”等下我去找医生给你开点消炎药,按时吃,再给你打一针,伤口不能用力,不能沾水。隔一天过来换药。不听医嘱就安排住院。我找医生汇报她们一定会找你们领导的。” “行行行,我听我听,不就是按时吃药,和按时来换药吗,我听还不行哦,不要动不动就向领导汇报。” “你别慌走,我去找医生开药和针水,一会给你送药过来,还要给你打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部别,年龄?” 魏小武条件反射,一个立正,“报告,我叫魏小武,刚满二十岁,突击队队长,” 小护士又是一阵风出去了。留下房间里的人哈哈大笑。 “小武哥,你不也老老实实的吗?”覃桂林笑的龇牙咧嘴,伤口痛。 魏小武忍着,说,“易洪啊易大哥,你不是说你不知道给你包扎的是男是女吗?怎么人家要找你领导告状?” “我不是伤口痛吗,糊涂了,糊涂了。” “对了,魏队长,这次我们突击队战果不错,指挥部会给什么奖励啊?要是当我们几天假好好睡几天觉就好了。”杨兴文把话题扯开。 “这次我们突击队表现只能说差强人意,你看,这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四个人吗?不被批评就好了。”魏小武没把自己算进去。 “嗯嗯,也是,这么一个小行动,都有四个人受伤,也可能哦,要是平时训练再刻苦点,就好了。” 一个队员田建超皱着眉头说,“我当时也是反应慢了一点,看见对方端着枪出来,我还要他缴械投降,没有第一时间开枪或者战术躲避,不然那个土贼啷个很可能有机会开枪。” “就是,我也是大意了,要不是小武哥当时反击及时,还有韦志坚动作快,一把把我拖进门,还顺手将门关上了,不然我可能也报销了,” 覃桂林也做了自我检讨。 “大家这几天身体不方便,还可以口头复一下盘,总结一下经验教训,至于什么批评也好,奖励也好,大家不要去操心。我们的表现指挥部也是看得见的。” 说话间,马护士回到帐篷,又逼着魏小武把裤子脱了,给他屁股打了一针青霉素。痛的小武热泪盈眶,又不敢出声。等小武提上裤子,马护士从护士服的兜里摸出一包药,里面黄的白的各有十几颗。“一样两颗,一天三次。对了,记得每天过来打一针。这是医生吩咐的。” “是!” 小武也不敢争辩。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了下来。马护士又把那四个伤员的伤口换了药,拔了输液枕头,观察了一会就走了。转身就走了。 帐篷里的几个人都瞄着小武的屁股,偷偷笑了。魏小武也不好意思多停留,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出去以后,让杨兴文骑摩托回了指挥部,找孙晓建还了摩托,指挥部的几个领导也不晓得在忙什么,看不见人,魏小武到参谋部逛了一下,给付子豪说了一下,他会突击队,有事的话就喊他一声。就回突击队的营区去了。 回到营区,大家还在擦拭武器,整个营区热火朝天。冯天叶拿着个小本子,挨个的询问登记。小武和大家招呼了一声,自己就回帐篷休息。确实还是感觉有点累,倒了一杯水,把药吃了一顿。就躺在行军床准备睡一下,就听见外面一阵问好声想起来,“首长好”“领导好””教员好!” 看样子睡不成了。 果然,帐篷的门帘一下揭开,薛晓东就进来了。 “你小子啊,你们上报指挥部只有四人受伤,怎么少报了一个呢?” 边说边上前在小武身上到处摸。 “教员啊,教员,别乱摸了,就肩膀上被子弹咬了一口,又没啥大事。” “还没啥大事?人家战地医院都报给指挥部了,说突击队新增伤员一名。” “让我看看,伤在哪儿?” 魏小武不得不又把衣服脱了,指着肩膀上包扎的纱布说,“看嘛,就这里,人家医院连针都没给我缝。” “哦哦,那赶紧把衣服穿上,外伤最怕着凉。开药没有?吃了没有?医生怎么说?” “开了药,也吃了药,还打了针,喊我每天去打一针,按时吃药,隔一天换一次药。” “哦哦,这就好,要听人家医生的。这两天把队里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你安心养伤,要用车我把驾驶员给你。你自己呢,安心养伤,然后思考一下这次你带着突击队行动的得失,形成文书,上报指挥部。还有呢,给你通个气,这次你们突击队任务完成的不错,不光抓获了首要分子沙明慈,而且搜集了他很多违法犯罪的证据,尤其是抓着了他勾结外国势力从事危害国家安全和利益的事实,上面很重视,指挥部正在考虑你们突击队的表彰意见。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指挥部那里现在一大堆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一定按照医生说的做。我让驾驶员把我送回去了就回来,这就好你安排他。” “你躺着不要起来送我,我走了。” “我又不是坐月子,没那么娇气。” 魏小武还是站起来把薛晓东送上了他的猛士吉普。 又休息不成,那就考虑考虑这次行动的得失吧! 肩膀有伤,动笔不方便。那就想想好腹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刚黑,自己桌上还摆着打好的饭菜,还温温热。起身出了帐篷,看见大家三三两两的在聊天,小武也没影响大家,就让杨兴文把冯天叶一起喊到自己帐篷,自己边吃饭边和他们两个聊起了这次行动。 冯天叶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个人认为呢,这次行动大的方向是好的,大家临战意识也强,行动也很英勇,吃苦精神也强。就是可能平时训练贴近实战不够,大家进去现场以后还没有真正意识到我们是在实战。所以有很多同志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性,没想到会真正的流血甚至可能会有牺牲。所以我建议,以后我们的训练要进行实战化练兵,不能停留在以前那样走流程,完成科目训练的模式。” 杨兴文也说,“战前指挥部和队长强调过我们这是你死我活的对敌斗争,但是大家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很多人还抱着以劝降为目的,没有先敌开火制敌在先的意识,另外就是装备准备上,既然战场是断了电力,就要预先考虑战场照明的问题,要不在外围使用探照灯等强光设备,或者给大家配备手持强光照明工具,战术手电电量不够持久。” “你们说的很中肯,我也是这样感觉。我们的训练不应该存在走过场的问题,除了队列等训练,其他的训练,尤其是陷战术训练要走向实战化,多进行实兵对抗演练,不设预案,不设导演,只给出目标,如何实施就看自己发挥,战场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既然下决心要打,那么就该是秋风扫落叶。” “你们两个下来这几天除了组织突击队进行休整和搞一些恢复性训练以外,多思考一下这个事情,争取两天之内拿出一个思路出来,形成文字材料交给我。” “我这几天要按医嘱,按时打针吃药换药,你们就多操心了。” “是!” 两个人起身,立正,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