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医女自杀，那就是她自己害人，可这成了他杀，便是有人威胁秦医女或是其他，这样对娘娘来说，是个好一点的消息。</p>
杨彦对在自己旁边的绯玉，也没过多注意，他停了一会，就进了屋里。</p>
等到仵作那边有了消息之后，直接去了内侍省里的刑堂。</p>
杨彦手里拿着一张白帕子，又转过头提醒绯玉：“绯玉姑娘还是不要进去了，这刑堂可比刚刚可怕多了。”</p>
绯玉抿抿嘴，摇头，“没事，劳杨总管关心了，我还能坚持。”说着忍着胃里的难受，扯出一个笑容来。</p>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要跟着一起的。</p>
内侍省的刑堂建在地下，从内侍省里的厢房走下去，阴冷潮湿，灯光如昼，可骨子里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害怕。</p>
绯玉咬着牙，脚步下一步台阶，腿肚子打颤，一步一步的，走了好长的甬道，才到了刑堂。</p>
管刑堂的魏常安瞧见杨彦身后的绯玉，阴柔的惨白的脸色露出一抹诧异来，扬起眉毛，“怎么带着个女人来？”</p>
魏常安跟杨彦都是宗钦身边最近的两个太监，只杨彦负责生活上，其余的大多数都是魏常安管着的。</p>
绯玉想要解释，可是浑身发冷，看着那甬道两边各式各样的刑具，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杨彦往后瞧了一眼，“皇后娘娘身边的绯玉姑娘。”这算是解释也算是介绍。</p>
不过魏常安是知道绯玉的，但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打过照面，看了一眼后，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来。</p>
绯玉瞧着这个笑容，吓得双腿打颤。</p>
魏常安转过头去，背着手，语气阴测测的，“这几个人都是硬骨头，多半是要上大家伙。”太医院里的几个小学徒，倒是嘴巴比什么都硬。</p>
杨彦坐在一边，拿着帕子遮着嘴，“这是你的地盘，我就过来看一眼。”这审问是魏常安的事，他过来就是等一个结果，好去给陛下复命。</p>
绯玉看着些人从墙上取下她看不懂的刑具，又听见那些人的闷哼，呜呜咽咽的声音在这密室里，形成回音，在这阴冷密闭的房间，像似鬼哭狼嚎。</p>
几个人最后还是没有扛住，这一轮一轮的刑具下去，这几个人就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p>
绯玉看得几度干呕，脸色煞白。</p>
她对这内侍省里的刑堂产生了阴影，只是一直咬着牙坚持。</p>
拿着证词，魏常安叫他们画押之后，递给杨彦，“出来了，拿去给陛下交差吧！”</p>
说罢又瞧了一眼绯玉，没说什么。</p>
“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去洗洗，这身上沾了一身的味。”魏常安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拍拍自己的衣裳，然后打了个哈欠，就带着人出去了。</p>
“绯玉姑娘是要跟我一起，还是先去给皇后娘娘禀告？”杨彦问道。</p>
绯玉用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手心，保持镇静，“我先回皇后娘娘那里去。”那些客套的话，她现在已经说不出来了。</p>
杨彦点点头，带着人就准备去找宗钦复命，一出内侍省，就看见这漫天的大雪，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又听旁边的小太监说陛下在宝慈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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