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诏道:“无论你是真是假,有无企图,总得见一见、看一看、聊一聊,一番相处下来,方能有机会知晓!若连见也不见你,岂非显得滕国公他们太过无情了,他们不是这种人!所以,萧兄弟,你也不要有其他想法,只与他们自然相处便罢。就是你自己,不也非是完全明白自己的身世么?”说着,又深看了萧子申一眼,续道:“那些都是令师祖天骥与枫叶村的丁叔所说,你不也想证实吗?”</p>
既然符思言知晓了战天讳就是祖天骥,那帝九诏与帝九重应也知晓了。萧子申见帝九诏当着众人之面,仍以祖天骥道来,顿时又感激不已。</p>
又过了几日,萧子申见剑伤已无大碍,方收拾妥当了,去滕国公府一会孟玄喆与孟玄珏等人。</p>
萧子申依了帝九诏之言,自以平常心待之,但入了滕国公府后,见了众人心喜落泪模样,哪又真能以平常心待之!</p>
萧子申自日初入府,二更天方醉得摇摇晃晃的出了滕国公府。孟玄喆与孟玄珏领了子女送到门前,直到萧子申上马走远了多时,众人方怏怏的回了府里。</p>
萧子申醉得不是很厉害,夜风一吹,顿时就清醒了不少。</p>
萧子申骑马出了孟玄喆众人视线后,方把马转入了一旁岔巷,随后冷声道:“阁下自滕国公府一路跟随至此,还不露面吗?”</p>
不远处暗影里一声轻叹,随后慢慢的步出了一道身影来,却是丁泽舟。</p>
丁泽舟现身后,道:“子申,你修为又有进益,我为你欢喜,可心里又有些恐慌!你知不知道,若让祖老头知晓了你竟光明正大的去滕国公府,他会作何想?”</p>
萧子申听了丁泽舟提起自己修为后的言语,正自思量时,却没想到丁泽舟突然又将话头转到了滕国公府上。他见丁泽舟如此,知道怕是不想与自己在这上面纠缠,应只不过是提醒提醒罢了,就亦随转道:“丁叔,没想到是你,我还以为又有谁要来对付我呢!”</p>
丁泽舟也不接萧子申话头,只叹道:“祖老头想见你,随我来吧!他伤势不轻,若没必要,你就忍一忍吧,不要伤了他的身,更伤了他的心!”</p>
萧子申见是战天讳想见自己,顿时就一惊!惊得不是战天讳伤势不轻,这他自然知道。他惊得是帝九重领兵搜了多时没有战天讳等人下落,却没想到战天讳竟是入了汴京!帝九重警告丁长烈之言,萧子申也听说了,难道那战天讳竟就如此不在乎吗?</p>
萧子申不想徒生事端,又想看看战天讳还有什么手段,也想瞧瞧他见过自己对他们出手后会有什么反应,就随了丁泽舟而去。</p>
在丁泽舟带着萧子申出城后,萧子申才明白自己想错了,原来鼎鼎大名的推心置腹战天讳,胆子也不是很大嘛!</p>
丁泽舟让萧子申将马拴到了城外一户农家的院里,出了几十个铜板托那户人家暂时照看后,就带着萧子申点水踏浪往南过了南江。</p>
丁泽舟随后又带萧子申东去到了一山坳斜壁处,见四下无人后,才扒开了一旁茂密的山草,随后连草提起了土下一个满是孔洞的石板,月光被挡下,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地洞来。</p>